钟离看向王子蹄,这意思不言而喻,自然是王子蹄下的毒。
王子蹄浑身都痒,“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好不凄惨,配合着一脸肿包,哭泣着道:“王父!王父!您可不要轻信这奸人的挑拨啊!王父!儿子是无辜的,是无辜的,儿子怎么可能毒害国老呢?!”
他这话一出,钟离就笑道:“嗨,我也没说是王子下的毒啊?就是问问你,毕竟王子如此聪明,可能会知道。”
王子蹄一听,敢情钟离是消遣自己,可是
可是如此一来,王子蹄好像不打自招一样,已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喊了出来。
越王无疆不是傻子,反而十分精明,看到王子蹄的举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眯着眼睛,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子蹄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眼睛一转,立刻指着钟离道:“王父,这事情其实很简单,这些菜色都是齐国使团送给国老的寿礼,除了贼喊抓贼的齐国使者,还能是谁下的毒?”
王子蹄说的合情合理,众人全都看向钟离。
钟离耸了耸肩膀,道:“的确是这样,但又不是这样,越王c各位卿大夫,你们动动脑子,菜色虽然是我齐国使团进献的寿礼,但是我们怎么可能在里面下毒?”
他说着,竖起一根手指,道:“一来,我自己送的礼物,自己下毒,若是被别人发现,最大的嫌疑人可不就是我们?齐国虽然地处中原,越国虽然地处江南,中原和江南的风俗有别,但是大家的智商也该没差多少,我们会傻到,自己给自己下套么?”
虽然大家没听太懂,什么智商等等,但是大体意思是明白的,这是齐国送来的寿礼,但凡出了错,肯定是齐国的问题,齐国人也不会傻到在自己的寿礼上下毒。
钟离又举起一根手指,道:“二来,我们齐国送来的寿礼,都是经过层层检验的,医官不知道用多少银针扎了我的鱼,松鼠鱼都要扎成蜂窝鱼了,每次检验都有记录在案,越王不妨翻一翻记录,可曾有毒?倘或真的有毒,为何还能端上来,供国老食用?这道理很简单了,我们的菜色本身没问题,但是检验之后,又有人动了手脚,这个动手脚的人,必然不可能是我们齐国人,能有这个便利的,只能是你们越国,自己人。”
他说到这里,在座一片哗然,纷纷议论起来,因为钟离说的也是合情合理。
钟离还没说完,他又举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道:“三来,如果真是我们齐国人下毒,方才为何钟离要站出来,哗众取宠的阻止国老用松鼠鱼,反而要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大家伙儿先吃白的,再吃红的呢?钟离是想救国老,这难道不明确么?”
钟离这三点,简直像是铜墙铁壁一样,滴水不漏,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有道理。
王子蹄吓得颤抖道:“说不定说不定这就是你们齐人的计策,万不可能的事情,才是最有可能的事情,这样你们齐国人才能洗脱嫌疑!”
“啪!”
钟离一拍手,笑道:“正是了,王子说的对,最不可能的事情,才是最可能的事情,那现在还有一种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王子蹄,您下的毒,想要谋害国老寺区,理由很简单,国老寺区偏向大王子,二王子您想要夺嫡争位,所以想出了杀人灭口,斩断大王子羽翼的办法。”
“你你血口喷人!”
王子蹄自然不肯认罪,矢口否认,但是他被钟离说中了心事,最然面子上不认,心里却是瑟瑟发抖的。
钟离见他心虚的模样,就知道自己说的没错。
其实钟离并不是猜测,而是有依据的。
今日他们早些送膳食进宫,准备给国老寺区当做贺礼,本来并不知道王子蹄的诡计。
但是后来因为小春儿贪玩,误打误撞的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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