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长瞪着眼睛,知道自己被钟离坑了。
而且钟离就是找他邪茬儿!
而秦公虽然也满心知道钟离的意图,但是竟不说破,反而借着钟离的手,名正言顺的将自己除掉。
之前庶长还在自满,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摆在这里,又是公族,手下又带着兵马,连秦公都不敢碰自己,连公子都要看自己的脸色。
现在呢
风顺轮流转,竟然转的如此之快。
庶长大喊着冤枉,赵驷能不知道他冤枉?
但钟离说的对,有更重要的利益摆在面前的时候,赵驷会毫不留情的选择更大的利益。
因为他本就如此,在他眼里,个人恩怨远远低于国家。
赵驷摆了摆手,道:“带走。”
而那边腰上戴着玉佩的公孙衍,吓得不轻,默默的没有说话。
赵驷走过来,笑着对齐太子和钟离道:“齐太子,各位使者,今日之事,让各位见笑了,不知是什么样的玉佩,孤照样赔给使者。”
钟离这时候就装作很大度了,笑着道:“嗨,没事儿,秦公都惩治了庶长,便是给我们颜面了,玉佩就不用赔了。”
齐太子也不敢让秦公赔玉佩,因为玉佩就在他们秦国的大良造身上呢,若是要赔玉佩,可能会牵连出一串儿不必要的麻烦。
赵驷笑道:“钟离先生,真是大人大量啊!”
钟离谦虚的道:“还好罢,还好罢!”
这样一场闹剧,很快就收场了,公子疾和公子华虽然没有出声,但是他们都看得出来,钟离是来找茬儿的,而这个找茬儿,竟然是为了给公子疾出气。
等众人都散了,公子疾便走过来,对齐太子和钟离拱手道:“多谢齐太子,多谢齐国使者。”
钟离笑眯眯的道:“秦国公子,何谢之有?”
公子疾道:“无论如何,都要多谢齐国使者。”
他说着,顿了顿,话锋一转,道:“只可惜齐国使者这份情,疾实在不敢承,还望各位见谅,疾不知好歹了。”
齐太子听他这么说,不由一愣,完全不明白公子疾是什么意思,钟离来帮了他,结果公子疾却不承情,谢了一句之后,立刻调头走了,多余的一句话都没说。
齐太子看着公子疾的背影,诧异的道:“先生,这秦公子,怎么如此无礼?亏得先生还想着替他出头?”
钟离却笑眯眯的,一点儿没有不高兴,道:“公子疾聪慧敏锐,怎么能看不出来,咱们在拉拢他呢?再者说了,他对秦国忠心耿耿,必然不会承情,这是必然的事情,虽说咱们是拿热脸贴了人家凉屁股了,不过你放心,公子疾心里有数,到底会有所介意的,这都是潜移默化的事情。”
“热”
齐太子听着钟离的比喻,登时就语塞了,差点被噎住。
想他身为齐国储君,堂堂尊贵的太子殿下,竟然被钟离说成热脸贴凉屁股?
但是这比喻竟然无比的恰当,无力反驳!
公子疾虽然不承情,不过钟离还有格外的收获,算是个隐藏奖励。
那自然是公子华了。
公子疾为人隐忍,又有心计,自然不可能和钟离多加走动,但是公子华不同。
公子华乃是秦公赵驷的亲弟弟,同父同母,而且是个武将,虽然兵法出众,可以说也是个脑力劳动者,但是脾性比较火爆,喜欢直来直去。
这样一来,因为钟离给他二哥出头的事情,公子华便记下了。
当天晚上,竟然拿着酒坛子来找了钟离。
虽然一个是秦国公子,一个是齐国的使者,不过公子华为人豪爽,钟离说话也风趣,两个人倒是挺合拍的,一下变成了知己好友,得空就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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