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一开口,众人立刻明白了,钟离纯粹就是消遣他们。
士大夫们三天没回家,今天都是第四天了,蓬头垢面的,又被齐太子看到了,一个个脸面生疼。
大谏的段大夫平日里谏言多了,也算是他们四个之中,最为敢说话的。
段大夫上前一步,刚要开口,钟离便皱起眉,往后缩了两步。
虽然齐太子感觉这么做不厚道,但是的确很难闻,因此也默默的往后缩了一步。
段大夫险些被钟离毫不做作的嫌弃给气死,道:“右相,你贵为一国之相,总揽国中大事,却平白无故的消遣于我们,我等虽不是什么上大夫,但好歹也是齐国大夫,右相不觉得,这样的做法实在偏颇么?!”
段大夫这么一说,钟离就抓住了重点,笑眯眯的道:“平白无故?”
其他大夫脸色一僵,先前就觉得了,肯定是钟离公报私仇,如今就更是确定了,一万个肯定,钟离绝对是公报私仇的报复他们。
司理的田大夫乃是国戚,觉得自己腰杆子嘴硬,有了段大夫大打头阵,他也就有了底气,道:“右相你这么说,就是承认公报私仇了?为了一些小小的个人恩怨,你将我们四位大夫,囚禁于此,右相的胸襟,未免太小了一些罢?”
钟离仍然笑眯眯的道:“哦?这么说,你们也承认,咱们有私人恩怨了?”
他这么样一说,四位大夫登时都憋住了,似乎被噎住了嗓子一样,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不敢再说什么。
段大夫道:“好!我们承认,之前的确是我们背地里说过右相的闲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其他三个大夫连忙拽着他的衣襟,不让他继续说,这要是当面承认了,岂不是撕开了脸皮?
国君和臣子们最害怕的,就是没脸没皮的事情,撕开他们的脸皮,比扒了他们的衣裳还可怕,而且可怕得多。
这些人就算是裸奔,也不愿意不带脸皮出门。
何况同朝为官,大家抬头都不见低头见的,而且钟离还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如果没了脸皮,往后里怎么面对面说话?
不过段大夫的话已经说出去,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再也收不回来了。
钟离笑道:“既然各位大夫现在想坦荡荡了,那我钟离,也不防坦荡荡的跟你们承认”
田大夫狐疑道:“右相想承认甚么?”
钟离道:“承认我的确是公报私仇,找你们麻烦,消遣你们。”
陈大夫和杜大夫不由“呼呼”的喘着气,这两位大夫年纪都不小了,差点一个没喘过气晕过去。
钟离见他们脸红脖子粗,一个个涨红了脸,瞪着牛卵子一样的眼睛,笑着道:“既然今天把话说开了,那我也就说开了,我钟离可不是敢做不该当的人。”
四位大夫觉得钟离又在羞辱他们,敢做不敢当?这不说的就是他们吗?
在背地里骂人,但是不敢在明面上承认。
段大夫一面羞愧,一面不甘,道:“既然右相说到这个份上,我们承认,前些日子的确在背地里辱骂了右相,但也是一时不忿,毕竟我们这些大夫,哪个不是摸爬滚打,混迹到如今才有一些小小的地位,而右相您呢?是太子的师傅,王上的挚友,甚至还和秦国国君做了兄弟,一来就平步青云,能不遭人记恨?”
齐太子听他们这么说,立刻气怒的道:“你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钟离已经抬起手来,制止了齐太子的话头,笑着道:“没错,我是太子的师傅,我是被王上器重,我还和秦公拜了把子,你们说的都没错但是,人长嘴是说别人的,人长眼睛是看别人的,人长心眼是嫉妒别人的”
钟离这么说,四位大夫登时感觉有些惭愧,但是仍然心有不甘,因为做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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