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子没有立刻说话,田需笑了笑,道:“需以为,齐太子与齐右相的关系甚笃,这些旁人知晓的事情,就不必与齐太子说了,哪成想,原齐太子并不知晓?”
田需又道:“哦是了,齐相身上,是不是经常佩戴一块白色美玉,那块美玉,便是秦太傅的夫人,给齐相留下来的,盼望日后齐相能够认祖归宗的信物。”
齐太子仔细想了想,钟离身上并没有什么美玉。
钟离虽然是个爱财的人,但是十分不会理财,更别说敛财了,花钱也是大手大脚,甚至一掷千金给那些难民,身上从不带这些贵重的东西。
不过
细细一思量,倒是小春儿身上,的确戴着一块美玉,如同田需所说,一块白色美玉,看起来并不是便宜物件。
之前齐太子问过钟离,钟离回答也不知哪里来的,反正看着好看,就给闺女佩戴了。
现在想来,那块白玉或许就是田需口中的信物
田需见齐太子沉思,就知挑拨离间的手段已经基本成了,装作看不懂脸色的模样,笑着道:“需往日里以为钟离先生乃是草芥出身,哪想得,原来钟离先生才是那个最不露相的,不显山不露水,其实呢,不然不然,钟离先生可谓是系出贵胄,更是秦国的直系公孙齐太子有所不知,就连钟离先生的母家,那也是了不得的!”
公子虔的夫人,出身当年齐国响当当的钟离世家,虽然不在朝为官,但是富甲一方,可以说是富得流油的类型。
钟离家为齐人,在齐国当地,也算是咳嗽一声,就能让当地官员害怕上三天的主儿。
田需笑道:“果然系出名门,虎父无犬子啊,想当年秦太傅一步之差险些成为了秦公,而如今秦太傅的儿子,竟拜为齐相,说起来这齐相与秦公,本就是兄弟了?日前的结拜,也不过顺应天意罢了。”
田需一阵感叹,齐太子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听的出来,田需这话里话外,根本不是在跟自己聊天,而是在跟自己揭露钟离。
而且那意思明摆着,钟离知道自己的身份,一直在齐国做细作,想要帮着秦国。
齐太子眯着眼睛,淡淡的看了一眼田需,别看他平日里像个热血青年,还有些呆头呆脑,但人高马大,若是威严起来,板着一张脸,颇有齐王的风范,而且比他父亲田因齐更多了一些威仪,并不像是个笑面虎。
齐太子沉声道:“无论齐相是哪国人,似乎都有魏国没什么干系,魏相的手,不觉伸得太长了么?”
田需没想到齐太子不给自己好脸色,按理来说,他也是田氏出身,说起来还是齐太子的长辈,结果齐太子不给他好脸色,还出言呵斥,真是让田需丢尽了颜面。
田需眼看着挑拨离间就要成功,齐太子却突然不配合,田需心里着急,耐着性子道:“需今日虽在魏国处事,但好歹曾是齐人,因此难免会为太子忧心,也算合情合理。太子,这钟离”
他的话还没说完,齐太子已经打断了田需的话,道:“魏相说的正是,你虽昔日为齐人,但今日各为其主,两不相干,钟离先生的事情,无论是我齐国的事情,还是他秦国的事情,都与魏相和魏国无关,魏相还是管好你的送亲队伍,便罢了。”
他说完,直接转身便走。
田需碰了一头灰,简直是灰头土脸,站在原地,脸色阴霾的盯着齐太子离开,暗暗的道:“不过一个小儿。”
齐太子转身离开,心里登时乱成了一团麻,怎么也缕不顺。
首先齐太子并不傻,反而很聪明,只是没什么阅历,涉世不深罢了。因此他并不相信田需的话外音,钟离倘或知道自己的身份,定然不会蓄意隐瞒。
齐太子是偏向,钟离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否则当年魏王要杀钟离的时候,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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