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一时有些出神,难不成,“自己”真是赵虔的儿子?
钟离姓氏,还有白玉,再加上田需和门庭庶子的叙述,难道是真的?
钟离想了想,也不一定,白玉多得是,怎么能肯定自己手里那块,就是赵虔的信物?
钟离这么想着,就听赵虔道:“齐相与我,似乎十分投缘,不如这般?等入了咸阳都城,请齐相务必来我舍中一叙,由我奉上酒水佳肴,一定款待齐相一番。”
钟离听了心里打鼓,赵虔请自己去他家里做客。
难道在试探自己?
钟离本想试探赵虔,结果试探出来的结果,越来越让钟离“心惊胆战”。
而赵虔似乎也在试探钟离,话里话外很奇怪。
赵虔说完,没有再多话,拱了拱手,便首先抽身离去了。
钟离留在原地,这回轮到他自己叹气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何所有人都像是知道什么,而唯独自己这个当事人,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钟离头疼不已,但是他明白,不管所有人是不是知道什么,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在这个地方动手动脚。
为什么?
因为这里还不到咸阳。
秦国c齐国c魏国三个国家的队伍齐聚在栎阳郊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而且人多嘴杂,谁也不想把事情搞大,所以没人会在这里动手动脚。
其实赵虔也是这么想的,他不能在这里与钟离相认,栎阳县令其实早就查好了钟离的身世,但是赵虔并没有立刻动作,因为赵虔知道,这里还不是自己的地盘,如果一旦有所动作,太危险了,说不定会节外生枝,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钟离站在原地叹气,这时候就有一个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阴测测的冷笑了一声。
钟离警戒的回头一眼看,原来是那个赵虔身边的门庭庶子。
门庭庶子冷冷的看着钟离,笑道:“齐相不是准备装傻充愣么?怎么?这时候却跑来巴巴的与太傅套近乎了?”
钟离没想到刚才还有人听墙根儿,怕是把自己和赵虔搭讪的话都听了去。
门庭庶子现在肯定觉得,钟离是想要扒上赵虔,尽快认祖归宗,所以才和赵虔搭讪的。
门庭庶子看着钟离的眼神十分鄙夷,道:“齐相想要认祖归宗,也要看看我答不答应。倘或我把你做的事情全都抖落出来,我看你还怎么认祖归宗!”
钟离听那门庭庶子的口气很不客气,便笑了一声,愣是给逗笑了,全然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门庭庶子以为钟离不信,道:“你难不成,以为我不敢!?”
钟离掸了掸自己的袍子,道:“你听说过一句话么?”
门庭庶子不接话,定定的看着钟离。
钟离笑道:“会叫的狗,不咬人。”
“你!”
门庭庶子一听,登时怒了,虽然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是钟离肯定把自己比作是狗,明显是辱骂之意,门庭庶子立刻就恼怒了起来,瞪着钟离。
钟离一点儿也不惧怕,很坦然的迎上门庭庶子的怒视,笑道:“一般汪汪大吼的狗,都是虚张声势,从来不敢咬人,不会叫的狗,才会一下子扑上来咬住猎物喉咙,这位庶子大人,你说你是哪一种狗?”
“钟离!”
门庭庶子怒喝道:“你真以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神不知鬼不觉,我都给忘了么!?你可别忘了,你的把柄都落在我手里呢!你竟然如此嚣张?怕是在齐国做了国相,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罢?!”
钟离并不是原本的钟离,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亏心事,到底落了什么把柄在门庭庶子手里。
但是这个门庭庶子一直威胁钟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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