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都叫过来。一曲过后，能来的锦鲤便全都会赶来。

    只是今天却是出了意外。曲子依旧悠扬，不过直到一曲奏罢，并无一只锦鲤前来。

    这事情是从未发生过的。

    黎九儿不解，但却不打算放弃，又奏了几曲，依旧没有鱼来。

    这更激起了黎九儿的倔脾气，她向村人们道歉，不过却只是抱歉耽误了大家的时间。然后又信誓旦旦地说，这鱼今天定是要唤来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唤来。

    说完黎九儿又换了几首曲子，都没有什么效果。

    眼看到了正午，锦鲤还没唤来。一些人实在等不下去，又或是饿了，再者对黎九儿的艺术不感兴趣，纷纷归了家去。

    只有一小部分扔在等着，就算见不到牧鱼戏，权且当作听了一日曲儿。这其中便有这老村长。

    午后尚未多久，唤鱼竟然成功了。

    不过不似上次那般多，仅有一条。而且这条锦鲤看起来不那么灵便，仿佛是一条老鱼。

    老鱼浮上水面，鱼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话一般。

    黎九儿见了，脸上阴晴不定。别人听不懂鱼话，她可听得懂。老鱼说：最近一个怪物，有五六十厘米那么长，长得像人又比人丑得多，身上还长着毛，却滑得很。这怪物力气很大，将大家都赶得远远的，大家谁也不敢来这儿。（鱼并未见过猴，也不知道猴这种东西。）

    黎九儿是成了妖的，知道的也多，从老鱼的只言片语中便听出是有一只水猴子。

    就在她愣神的这一片刻，一个猴头从河面浮了上来，伸出前臂拉住黎九儿的腿，直接拉了下去。

    水猴子在水中力气很大，又是偷袭。故而黎九儿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化作水花。

    村长见多识广，认得这水里的怪物是水猴子，便打算回去请燕先生。同时令几个壮汉打捞黎九儿。

    刚进村，村长便想起燕先生前几日出了远门，还是坐飞机走的。

    好在人老成精的村长早就看出张灵空也并非普通人，故而才有了方才一幕。

    不过村长讲完却并没有看到张灵空脸上有什么担忧的神色。不由恼火。

    “水猴子把人抓下去当替死鬼了，这么长时间了，说不准人已经没了，你怎么还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张灵空笑笑，心想，黎九儿好歹是个鱼妖，或许会不敌水猴子，但坚持这么短时间肯定绰绰有余，至于淹死什么的，鱼能淹死吗？

    不过这些不能直接这么说，张灵空之后安慰道，“您老就放心吧，九儿会水，比村里最会水的汉子都会水。”

    也不知道村长是听进去了，还是被张灵空镇静的情绪传染，也慢慢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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