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苦这样伤害自己,你要抓,抓我的。”
他拿着我的指甲,在他手臂上用力一抓,皮翻着肉泛出血水。
他要抓第二次的时候,我缩回了手,我摇头。
…
年前,我家办了一场葬礼,白布挂在门头。
苏安出葬那一天,天空下起了雪花,被风呼啸着,好像在诉说着谁的不甘心。
我跪在苏安的坟前烧纸,一阵被风呼啸而来,将还在燃烧的纸钱吹的老高。
灰色的纸灰纷飞,和天空里的雪花混为一片。
“安安,你回来了吗?”
母亲对着天空高喊了一声,回应她的,只有周围压抑的哭声。
“老嫂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有人劝慰我母亲,这几天,这样的劝慰,听得太多了。
葬礼的事完了,我临走时,父亲还宽慰我。
我红着眼睛点头,走了几步回头,父母倚靠在门边看我。
见我回头,父亲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走吧。
“棋棋,照顾好你自己,常回来看看。”
母亲跟我喊了一句,她的白发,在这几日,越爬越多。人也就看着老了好多岁。
“好。”
我回了母亲一句,钻进了车里。
车开上路,因为雪天所以开的特别慢,我靠在后车座上,闭着眼睛。
顾逸铭坐在我身边,这几天他一直在陪着我,但是我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此时,也不想说。
许是这几天着了凉,又悲伤过度,我在回去的半路上发起了高烧。
连夜被送进医院,挂吊针。
烧退了我住在家里,病情反反复复,一直到年后才渐渐好转。
我回公司上班的时候,才进电梯,就遇见许少南迈进来。其他人见许少南进了电梯,纷纷退了出来。
电梯只余我跟他。
许少南看着我,眸色复杂。
“怎么瘦成这幅模样。”
我咳嗽了几声,“生了场病,总是不好,没什么食欲。”
“还病着就去修养着,那么着急回来干什么。”许少南的话语里,含着关怀的责怪。
“没事,休息的够久了,不出来奋斗,怎么消除郁结。再说了,我们说好了,要弄吴国成的。咳咳…咳…”
许少南见我咳的厉害,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
“真的不需要在养两天?”
“不用。”
许少南见我固执,就不好在劝我什么。他盯着我看了一会,欲言又止的模样。
最终,他还是和我说了一句:“节哀。”
“这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节哀不节哀,人都没了。生活,总归要继续的。”
许少南点头,“难为你看的开。”
电梯门开,我跟着他一起走进办公室,许少南率先叫人倒了一杯热水过来。
“看你手凉,喝点热水。”
等阿北送水过来的时候,他开口。
我冲阿北点头,接过水,轻轻喝了一口后,端在手里。
“上次听你说那件事情,后面事情多,就耽搁了。其实我想问你,有什么头绪没有,比如从哪里下手。”
“不急,慢慢玩。现在最打紧的,是…”
许少南摊开一张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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