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新城规划承源有拨款,他要确保内部没有人参与到这之中。程少是承源的管理者,他需要对整个公司上下负责,他不得不这么做。”
那些天,程向阳忙得焦头烂额,夹在承源和她中间累得喘不上气。可是,他都没有埋怨半句,一个人揽下一切。若不是宋惜日入狱,他都不会让她知道,因他只想让她活在安稳里,活得安逸自在。
她微微出神,助理唤了她几声。“你认为,这些我都不知道么?”她反问。
轮到助理哑言,一脸不解她的意思。宋井桐索性告诉他,“我只是不想让他掺和到这里边来才对他说那些话的。”目光越过他,定在远处,“诚如你所言,他需要对承源负责,那么他更不能跟这件事情有半点关系。”
她对他说了那样的话,表现出失望与不信任,到底还是没能如她的愿,他从来没有想要置身事外。她去求人,被拒绝了,然而在第二天却接到了拒绝她的人的电话说愿意帮忙她之所以没有感觉到无助得崩溃,是因为背后有他默默地支撑着她。
程向阳,三个字张口道来温暖得让她生痛。
助理恍然大悟,一字一句对她道,“有时候,爱你的人会变得愚笨,没有那么聪明会去想你一言一行背后隐藏的苦衷的。宋小姐你是为了程少好,但程少却因你那番话痛苦。我明白这阵时间你有多烦心,但是如果可以,能不能别用这种方法?”
深吸气,无比的沉重,“崔昊,我会妥善解决的,你先回去。”
等了一个多小时,迎来了罗老先生转危为安的喜讯。此时的天,夜幕笼罩了。宋井桐走近守在床边的慕筠,低下身暗暗地握了握她褶皱的手。“奶奶,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我会照顾好爷爷的。”藏住疲惫,她转头对李婶吩咐道,“李婶,麻烦你帮我照顾好奶奶,让她吃点东西。”
两人固执地不愿意离开,宋井桐头都疼了。在旁的李叔将两人拉走,“夫人,先回去吧,小姐会照顾好老先生的。”几个人在这里,只会让宋井桐更加疲惫。
算一算,她不知多久没有吃好过一顿饭,睡好一觉了。曾经几个通宵熬夜写报告c做实验都没有那么累,这次好像是把她身体掏空了,累得她真想倒下去一睡不起。她长了很大的黑眼圈,白皙通透的皮肤失去了光泽,黯淡了下来。也难怪,没有人是铁人,能在这样的折腾之后还神采飞扬的。
罗老先生住院住了好几天,每次她都留在医院过夜守着。第二次开庭前,李律师让她到律师事务所一趟,回来时罗老先生压在心里那股气彻底爆发。躺在病床上的他激动起来,“那混账东西”没骂完人气得昏了过去。宋井桐好想哭,累得身心交瘁。她希望有个人陪伴她,跟她一起度过,哪怕是坚定地握着她的手,什么都不说也没有关系。
第二次开庭到来了。身边只有李叔陪着她,她静静地坐着,全程什么也听不到,只有最后的结果听进去了。这回律师没跟她讲什么,车上李叔偷偷瞥了她几眼一声不发。回到家里,李婶躲着两位老人问起,她笑着说,“李婶,我饿了,能不能给我准备点吃的。”她避而不言,结果不言而喻。
下起了第一场雪,初雪,最后一次开庭的日子。宋井桐穿了纯色的长外衣,整个人与周围的雪景融合在一起。雪落在大衣上,让她的心更冷。她想,在宋惜日心里,她其实根本不重要。她用几个月的执着c煎熬c东奔西跑,赌来了彻骨的失望。她自信满满地赌宋惜日会为了她,为了这个家选择一次,她又错了。
墓园,一眼望去,尽是白雪。雪地上踩出了深深浅浅的一道脚印,白色的身影矗立在墓碑前,白雪已经染了她的发。寒冷的风刮着她的脸,又疼又不疼。望着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中的人有些模糊不清。
忘不了多年前的一个晚上,那晚她躺在罗荼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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