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活得小心翼翼,时刻胆战心惊。为今忆起,她的心脏,抽搐得厉害。
回神,身边的人都不见了。同行医生问她要不要跳舞,摇头拒绝了,言道不善歌舞,坐着就好。扎堆的人群中,同行的伙伴解去束缚,扭得狂热。脱去那身白大褂,医生也与常人所差无几。
点的鸡尾酒,宋井桐一口没喝。自晓得自己不胜酒量,而且一心惦记着资料归纳,她更是不敢喝酒。盼望早点结束,但舞池中央的人,热情丝毫不减,宋井桐唯有等着。没等来伙伴,已经来了好几个搭讪的。识趣一点的,面对对方冷淡的态度,无趣的走了。眼前这位,显然难缠,“美女,喝一杯?我请。”阔气的点了杯酒,推到宋井桐面前。
垂眸望了眼杯中蓝绿色的液体,眸色微冷。不过,宋井桐面上笑着,“谢谢,我不会喝酒。”
对方岂会听不出那是推辞。打定了主意,便不可能轻易放过,“美女,不会喝可以学嘛,我教你。”杯子又往前推了推,明搓搓的警告着,“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咯。不给我面子,后果可是…”
宋井桐打断那话,冷不丁注视对方,“有什么后果?我倒是蛮想知道的。”厌恶写满在脸上,对方威胁,宋井桐倒是想知道,能拿什么威胁自己。话音刚落,对方一只手臂攀上宋井桐腰间,用力一收紧,贴得稍近,靠着力量上的悬殊取胜,洋洋自得的语气道,“像这样,一点一点把你吞了。”
难以自抑的恶心,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宋井桐觉得比臭水沟都还脏。男女双方的交好,至少建立在自愿的基础上。一方的强迫,往轻了说无疑于骚扰。眼前的人长得倒是相貌堂堂的,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行为举止恶心得令人作呕。宋井桐最后一丝的忍耐消失殆尽,手边那杯蓝绿色的鸡尾酒,说时迟那时快,毫不犹豫而干脆利落的泼了对方一脸。“我想,你没那能耐。”关于对方大言不惭说把自己吞了的话,宋井桐嗤之以鼻,回以不屑。
一直以来,在强悍这点上,她从没变过。不管是大学时,那些人指指点点自己也好,还是温洳的朋友把她堵在树下想教训自己也好,宋井桐从来没有退让过。她可以软,对别人用尽真心,前提是不要伤害到自己;她可以很冷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胆敢侵犯自己的,绝对会施以千万倍还回去。宋井桐不是圣母,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即便出了社会,她本性里的刚强都没改变过。
“艹!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的东西。”对方起身,恶狠狠的踢翻了椅子。正欲上前,宋井桐把搁在一旁的玻璃瓶子往吧台一敲,瓶子碎裂,一地的玻璃渣。她抓着瓶口的位置,尖锐的一头对着对方,眼神出奇的镇定,笑得嗜血的妖娆,“要不要试一试,脖子被划了一道口子是什么感觉?死亡是什么感觉?”
那眼神真的太可怕了,慑人心魄。无需怀疑,那女人敢做出这种事来。若是敢进一步,结果只有两个,不是自己死,就是她亡。男人触了霉头,狠狠啐了一口口水,瞪着她咬牙切齿的挤出几字,“疯女人,晦气。”
金盏这种地方,几乎每天都发生这种事情。出来玩的,大概都有心理准备。他们早已见怪不怪,看了会热闹漠不关心的继续狂欢。人性,冷酷异常。跌倒在路边的老奶,众多人围观,敢上前扶起的没几个。即便,是真的。因为,谁都不想多管闲事,惹祸上身。萦川这个城市,看不见黑暗的地方有许多人在哭泣,纵使同样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也不会上前给予一句安慰。因为,众生皆苦,自顾不暇。人的热心,在渐长的年岁中,在流走的岁月里,渐渐变冷,直到铁石心肠。
怔愣的同事跑过来,领队的医生问宋井桐有事没事。他带领的人,出了事,第一责任便是要追究领队的。本该是欢天喜地的玩乐,因这一出意外插曲,再也没有了玩的兴趣,领队的医生堪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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