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根本无法全部运出去的。
就算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把糖全部运到省外去,也不可能马上就能出售,还得再找仓库存放。这一来二去的,每吨糖的成本估计又得增加几十元钱。
由于自己公司在省外没有现成的销售渠道,这些糖运到省外以后到底要多长时间才能卖完,他的心里也没有底。
而且像这样临阵磨枪,也不可能马上就找得到愿意现款现货买糖的商家,这货款要是再拖你几个月,那怎么办?
万一这中间糖价出现下跌,自己可就全部赔进去了!
这些货可都是赊来的,当初大多都是谈好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给糖厂付款的。
从时间上算,再过十多天就该陆续给各家糖厂答复了。
其实这些糖到底应该怎么卖,这个问题从他在王栋厂里拿到第一批糖的时候就在他心里纠结起来了。只不过开始的时候,他无暇顾及销售方面的问题,只能先考虑如何拿到更多的糖。
随着时间的推移,拿到的糖越来越多,如何销售开始变成他亟待解决的燃眉之急。
到了这个时候,手里拿着这么多糖,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慌。
这种不安,在之前是完全感受不到的。
他突然发觉,自己是不是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甚至暗自猜想,当初吴斌在他这个位置上的时候,手里的糖是他现在的五倍还多!吴斌那时候的心情会是怎样的?
现在身临其境,他好像有些体会了。
自己这一次要是不小心,没准会走了吴斌的老路。
也正是这样的回想,让他想起了几个月前找李欣谈话时,李欣说的那一番话。
当时他只是把那些话当成李欣的辩解,对此根本没有在意。
可在后来闲暇的时间里,当他回过头来梳理糖业公司那一次巨额亏损的过程时,却发现李欣说的那种可能是确实存在的。
如果当时吴斌他们在期货市场上采取措施的话,是可以从期货市场上挽回很多损失的。
他也有些想不明白,当时那么多的糖,在价格大幅下跌的过程中,完全暴露在市场风险中,没有做任何防范措施。
如此大量的货,在价格下跌市场不好的情况下,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全部销售完毕,价格是越卖越低。
要是在期货市场上做卖空对冲的话,锁定了风险,后续几个月的销售时间里就会安心得多,不至于无奈地随波逐流。
仔细权衡利弊后,他开始有了明显的倾向,想要把这批糖的销售放到期货市场上来完成。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满足他赚快钱的要求。
所以,在业务经理几次问他要把这批糖发运到什么地方去的时候,他总是说:“不着急,等等看。”
另外,他还有的一丝不安是,他的期货知识都是书上看来的,完全没有一点实际操作的经验。所以,他一回到江城,就马上去期货市场了解所有相关的流程。
在交易所和对方聊了很久,问了很多问题,很多东西还是有些一知半解的。
最让他感到高兴的是,五月份交割的主力合约成交量很大,目前价格在3860元,比他的成本价略高,要是在这个合约上卖出自己手上的糖,几分钟就可以搞定。
他指着电脑屏幕问道:“如果我在这个合约上卖出,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所有的交割手续拿到货款?”
对方说:“先生,您是要做实物交割吗?”
马天明说:“是的。”
对方说:“这个合约的最后交易日期是五月十五日,实物交割会在这之后的一星期内完成,也就是说,卖方拿到货款的时间要在五月十五日之后了。”
马天明问道:“那么交割时间最近的是哪一个合约呢?”
对方指着电脑屏幕说:“是三月份的这个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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