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肚子马上就饱了,啥也不想吃了。
他起身迈着已经有点蹒跚的脚步往客厅里走,一边说:“今天不喝就不喝,留着改天喝。”那架势,还是当这里是他自己家一样。
来到客厅,他在茶几上找了根牙签儿,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剔牙花子。那满身的酒气,熏得马天明直摇头。
马天明巴不得他马上就走,好让自己已经被折磨得几近崩溃的神经轻松一下。
可张二嘎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他对马天明老婆说:“嫂子,给倒杯浓茶醒醒酒。”
马天明忍无可忍地说:“喝什么喝?要喝你自己回去喝!”
张二嘎问:“我回哪去?”
马天明说:“回你住的地方去!”
张二嘎瞪着通红的眼睛说:“你今晚住这,那我也住这,我被子都带来了。”
都说酒醉心明白,张二嘎这时脚步不太利索,可是脑袋是清醒的。
当初他答应马天明晚饭之后就走,那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等到进了马天明的家,那可就由不得马天明了。
马天明一听张二嘎今晚要住在这里,感觉自己的头瞬间变得如斗一般大。
此人粗鄙不堪,在家里吃吃喝喝就搞得自己要崩溃,要是这一晚他呆在家里,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看他那醉醺醺的样子,两只牛眼在满屋子上下打量,不时地在自己老婆丰满的身上扫来扫去,一副不怀好意地样子。
不只是马天明心急如焚,他老婆听张二嘎说今晚要住在自己家,也吓得花容失色,赶紧使眼色,催马天明想办法。
马天明摆出一副苦口婆心讲道理的架势说:“咱们说话要讲信用,你说过吃了晚饭就走的,怎么现在还赖上我了呢?能不能要点脸!”
张二嘎酒虽然喝了不少,可心里并不糊涂,马天明的话绕不住他。
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马总,从根上说是你先不讲信用的。你要么给我货,要么给我货款。你做到了我立马就走,绝不烦你。可要是你这两样都做不到,那我就没办法了,你在哪我就在哪。”
马天明的老婆原本就觉得奇怪,老公从来在部下和外人面前都是目中无人,架子很大的,怎么今天在一个糖厂上来的人面前这么猥琐。
这个人第一次到家里来就耀武扬威的,作为主人的马天明却在此人的淫威下大气都不敢出。这一切原来都是因为马天明欠了别人的钱,别人找上门来要账了!
本来她还想,要是此人再这么胡搅蛮缠,马天明拉不下脸来,自己就要破口大骂了。这也太不像话了,那有这样的客人,完全不把主人放在眼里。
可现在知道了原因,她那一丝丝鼓起来的勇气一瞬间全都没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马天明已经没有了退路,他不可能让这个人留在自己家里过夜。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他必须立刻想出应对之策。猛然间,他急中生智,有了一个办法。
他对张二嘎说:“你说我在哪你就在哪,是不是?”
张二嘎说:“对。”
马天明站起来说:“那好,我今晚不住家里,你跟我走吧。”
张二嘎一脸疑惑地问:“你不住家里住哪?”
马天明转身往门口走去,做出要开门的样子说:“你不走我走了。”
张二嘎见他真要走,赶紧站起来,拎起大包说:“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马天明下楼开上车,带着张二嘎去了一家酒店,这酒店离马天明家少说也得有八九公里远。
马天明开了一个标间,和张二嘎一起上了楼,进了房间后,马天明问:“这酒店怎么样,还可以吧?”
张二嘎放下大包,四处看看,在柔软的席梦思上坐着试试,说:“可以啊,马总,这房间上档次啊!”
马天明说:“今晚咱们就住这里,早点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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