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店里的伙计看着店里的物品价格飞涨却跟自己没有多少关系一样。如果薛晨志从始至终就只是一个店里卖货的伙计也就罢了,可问题是仅仅在一年以前,薛晨志还是这家目前生意异常火爆的店里的掌柜。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晚上常常睡不着觉。
更让他觉得屈辱的是,新来的这个厂长其实对金属铜的冶炼并没有太多的经验,新厂长的工作经验大多在金属铝的生产上。可即使是这样,在薛晨志眼里的这个外行厂长还时常不拿正眼看自己。尤其是在过去那帮对自己俯首帖耳的下属面前,新厂长常常不给自己面子,对自己吆来喝去的。
长期独霸一方,挟冶炼厂自重的薛晨志以前在金昌兴和刘中舟面前都可以把腰杆挺得很直,现在丧失了对冶炼厂的控制权以后,在这个空降过来的新厂长面前也不得不低眉顺眼,算是尝到了居人篱下的滋味。
以前不管是刘中舟还是金昌兴,或多或少都还能正视薛晨志这些年在冶炼厂积攒下来的威望和所做的贡献,所以在他们眼里,薛晨志也还算是南方集团的一方诸侯。
可是在铝业集团派来接管南方集团的这些人眼里,薛晨志顶多就是城破以后缴械投降的降将而已,根本不值得尊重。
从铝业集团的角度看,今年初在铜价刚刚开始由底部上涨的时候把南方集团拿下来,是他们近几年干得最好的一次资本运作。此举在国内有色金属行业都是可圈可点的,现在已经开始被浓墨重彩地写进了铝业集团的发展历史中。
这一次精妙的资本运作,让铝业集团的业务一下子扩展到了他们盼望已久的金属铜生产和冶炼领域,而且是以非常低的成本拿下了国内数一数二的金属铜冶炼集团。
完成这一次对南方集团的兼并之后,仅仅过了不到三个月时间,金属铜和铜矿的价格就开始大幅飙升。只从这两个价格来计算,南方集团目前的资产总值就比去年12月底铜价跌到22,600元时候的资产价值大幅上升了将近50%。
而且这样的价值增长还只是刚刚开始,对标几年前7万多将近8万元的铜价,原来南方集团的这些资产价值至少还有翻番的可能。
如果再考虑到南方集团今后长期的利润增长能力,铝业集团对南方集团的这次兼并无疑是轻松容易地就拿下了一只会生金蛋的母鸡。
铝业集团这让圈内人津津乐道的成功兼并,恰恰是让薛晨志最痛彻心扉的一件事。
铜价去年12月31号开始的连续三个涨停板,让在金属铜行业浸淫了几十年的薛晨志知道铜价翻身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了,只要再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南方集团彻底摆脱破产的命运不是不可能。
可是与此同时他也知道,市场根本就没有给南方集团留这半年的时间。要不是银行嫌拍卖的价格太低,不能完全收回贷款的成本,去年12月底铜价上涨以前南方集团可能就已经被卖掉了。
现在南方集团被铝业集团兼并,只不过是众多可能性中较好的那个罢了。其实换谁来做南方集团的新东家,这对薛晨志来说差别都不大。让他耿耿于怀的是铜价在最不该下跌的时候下跌。先不说铜价下跌幅度是从62,000多元跌到22,000多元这么恐怖,只说从国庆节之后到12月31号整整持续了三个月的下跌时间跨度,就让威名赫赫的南方集团死在了医院门口。
期货铜的价格在3月23号最高上涨到34,250元之后就展开了震荡整理,在随后的6个交易日内,铜价一直维持在33,000元左右来回震荡。
李欣这个时候手里那2000手多单的盈利已经接近7,000万元,铜价这种冲高后在一个平台上震荡整理的走势让他非常揪心。
因为如果从2月23号26,150元的低点开始算起,铜价的第3浪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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