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需与王大娘问个明白才是。
说到底都是怪他自己没有察觉,察觉了也说是因为头胎一心只往孩子那处想,不多留意留意心儿真实的感受。
“大娘,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内情?”周游拉住正往外走想要晒一晒榨出来干草的王大娘。
“什么内情?”王大娘将手中的筐子放下,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正色道。
“关于心儿的死,”周游并不肯放弃,扯住王大娘的衣服接着问,“大娘,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心儿不是自裁的吗,你也看见了,血红血红的剪刀,直直地捅在胸口上,我看见都吓得走不动道了。”
王大娘细细地挑了挑筐子里的草,手指不易为人察觉地微微一抖,然后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草,将它们在筐中慢慢铺开。虽然动作做得十分自然,但是眼神却一直盯着手里的干草,手里的那些干草来来回回地拨弄了许久也没有移开眼睛。
周游这时往后退了半步,掀开袍子就跪了下去,“大娘,你就告诉我吧,你若是不告诉我,我这一辈子都将寝食难安我,”周游此时说话的声音近乎哽咽,“我想知道,心儿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为何为何会选择自裁呢大娘,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吧求你了大娘”
都道是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周游这几个头磕下去,额头已经冒了血,声音也是断断续续。
王大娘看见周游这个样子也是心疼得不行,平时周游虽然不怎么像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一直都温文尔雅的,有些文人的气息,可是却也是一个宁折不屈的好儿郎。如今居然跪在她一个老太婆的面前,这可如何是好,她她可受不起这一跪啊。
可是,可是心儿那丫头交代的事情不能说啊,万一这要是一说出口,心儿的一番苦心不就白费了吗?可周游如此,让她两难啊。
王大娘的手微微颤抖,手中的筐子抖了抖,神色不定,颇有犹豫之色。“大娘,你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心儿究竟是为了什么,大娘,你就告诉我吧,这件事我保证,保证我一定会妥善处理,绝不会让心儿失望的。大娘你要是不告诉我,我这一辈子,这一辈子都会活在反反复复的折磨中,大娘,求求你,求求你了大娘,你就告诉我吧”
罢了罢了,逝者已矣,可是生者依然,周游他总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想必心儿也不想看到他日日借酒浇愁聊表慰藉。
心儿啊,你别怪大娘,大娘大娘实在是不忍心,周游那个傻小子,他他非要刨根问底,我,我实在是招架不住了啊丫头
周游听着王大娘吞吞吐吐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脑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脑中模糊一片,眼前也是模糊一片,只觉得一股子的甜腥气从腹腔深处返上来,占据了他整个口腔。
呕咳咳咳周游就跪在地上,双目不知是因为什么,像是红眼的兔子一样,瞪大了一双眼睛仇恨着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那天晚上,”王大娘看了看周围,确定是没有死角没有人会听到这一段谈话。“不,应该是第二天一大早,心儿衣衫凌乱,竟然连发髻也乱糟糟的,双目无神,冲过来她就抱住了我”
“大娘,”心儿那时还悄悄丰腴一些,哭得梨花带雨,止都止不住,一开始还压抑着点,不敢把声音放出来,后来就哭得撕心裂肺。“大娘,我,我该怎么办啊木雨,木雨他那个畜生”
心儿这个样子,再说木雨那个人,王大娘已经看出这其中的猫腻来了,多多少少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怜的心儿,怎么就,怎么就那么巧碰上了那个杀千刀的呢。
王大娘看着心儿这么哭,再这么哭下去只怕就快断了气,王大娘也心疼,她已经将心儿当作是自己的亲闺女一样看待。可是,木雨啊,他那样一个人唉木雨他这样的人就是个祸害,作孽啊
她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不能出言安慰心儿,心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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