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悦中。
可是却有一个鞋子也破帽子也破,看样子还是个半瞎的人坐在街口,手里抱了一把二胡,哀怨凄婉地拉着听不出来的曲调。
慧觉大师觉得自己怎么着也是个佛门弟子,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就回去取了些碎银子又取了件他御寒的衣服就想递给那个拉二胡的半瞎。
他还未怎么接近他,那半瞎倒是也没移动身子,只不过就突然间开了口:“施主长时间思虑过重,眉间泛青,当是遇上了什么难事?或者说,身旁的人有遇上过什么难事?”
慧觉大师一听就乐了,呦,这半瞎还是个算命的。
十个算命的九个都是半瞎,之所以不说是全瞎,说是留了些能看清的东西,比如说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这半瞎也许也是这样,如此说来,这路上随口捡了个人,也能跟自己平日里占卦相勾连上,指不定还是个本家呢。
那个神神叨叨的半瞎比自己平日里的占卜显得更容易让人信以为真,口中什么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要显灵
不仅振振有词,而且还是一串一串地编。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半瞎,他临走前曾经告诉过他。
没有哪一个人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也没有什么人生下来就什么都做不好的,就像他虽然看不清这个世上的全貌,但是他能看清许多人看不到的地方。
慧觉大师却从这句明摆着为了自己铺垫的话听进了心里去,这话说的有理。慧觉大师细细地品味一番,甚至还能从其中品出几分禅意来。
无非就是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未曾了解过的一面,而那隐藏起来的一面,恰恰有可能就是从未表现出来的最强的一面。
他杨文以往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做一个好和尚,千万人都不看好的杨武却练成了多少人心心念念也练不会的武功。
这个世上,原本就没有什么是完全能够测算出来的,谁也不知道下一刻究竟会出现什么。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引以为傲的占卜,究竟能有多少能够发生的事情。
比如说他此刻就完全意料不到,有一天他和杨武,还能够平静地呆着一个房子里,即使不说一句话,也不会有什么尴尬的氛围蔓延。
他原本以为,杨武醒了以后,会跟他算一算突然出家这一笔秋后账。
可是杨武睁开眼睛,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不知道是在盯着他,还是盯着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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