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放开我。”白漱儿着急之时,一口咬在了焰骜的手臂上。
焰骜忍着疼痛,眸光炯炯地望着一脸微红的白漱儿,眸光里有怜惜,但更多的却是心痛,一年多以来,三百多个日日夜夜,他苦苦地思念着她,多少次梦得伊人梅树之下盈盈笑,多少次梦见她在梅树下转过身子,用着那双带着幽伤的眸子望着他,指责着他的残忍与无情,可是,梦醒却是一场空,本以为天人永隔,此生再难相见,没想到老天垂怜,让她居然死里逃生。
那眉,那眼,那精致的五官,明明就是叶惠心,除了左脸颊上有一块淡小的伤疤以外,什么地方都与叶惠心如出一辙,明明就是她,为什么她却矢口否认?
白濑儿就躲在老婆婆身后,仍然是用着那双干净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惊恐地回望着他。
“漱儿,乖,莫怕,有奶有在,莫怕的。”
焰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塑。
他不愿意就这样离开,至少,他得搞清楚她真实的身份后才能想到对策。
小丸子一向大智若愚,平时嘻嘻哈哈,现在,见老大愁眉不展,眼睛里还弥漫着一股子让人发憷的戾气。
看了看像只小白兔般的白漱儿,眸光扫过她平坦的肚子,脑子里闪过什么,赶紧冲上前,俯头在焰螯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陡地,焰骜的眸子黯淡的色彩褪尽,希望一点点地浮现出来,眸子变得晶亮。
“惠心,我知道,你还恨着我,所以,你不想让我见孩子,惠心,当日,是你误会了。”
白漱儿第一次看到如此俊美的男人,俊美与阳刚的气息并存,还有一股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气概。
他很高,恐怕有一米八几吧,站在那儿就像一座魏娥不倒的山脉,只是这座山脉太高太陡,她这种平凡的女人,也许今生只有仰望的命。
深黑的眼睛里装载的满满都是痴情。
“长官,她真的不是惠心,她是我的孙女儿,我们祖孙女俩在这里已经相依为命多年了。漱儿她胆子小,希望你不要吓倒她啊。”
老婆婆麻着胆子向焰骜求情,她们只是普通小老百姓,不想与这些当官扯上是非,想过一些平淡又平安的生活。
更不想因漱儿这长相牵扯上任何的麻烦。
焰骜迈开了长腿,几步绕到了她眼前,这次,他没有伸手就抓,只是用着一双漆黑如天边星辰的眸子定定地凝睇着她。
“惠心,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罪该万死,只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团聚,我与妞妞真的没什么,惠心,孩子都生下来了,就让我们见一面吧,毕竟,那是我焰骜的孩子,你知道的,他不应该生活在这种地方。”
他焰骜的孩子绝对不可能生活在乡下,靠打鱼为生的鱼民之家。
“长官,你真的误会了,漱儿才高中毕业不到两年,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你这样说,让她以后怎么嫁人啊?”老太婆婆额头青筋都贲出来了,这些当兵的,仗着手里有权就这样子胡乱认人,传出去还得了啊,她的孙女儿白漱儿根本没嫁过人,连男朋友都没交过,如此清白,这人却说她生过孩子,她真是气得恨不得拿扫帚打死这毁孙女儿清白的可恶之人。
“婆婆,你不要急,你的孙女儿长得的确与我们失去的少夫人一模一样,一年多前,少夫人从飞机坠落这片星河,当时,她肚子里就怀了三个月的身孕,想来,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按时间推算,孩子应该都出生六七个月了,我们排长是真的很想念他的妻子,他只是太爱他的妻子了,没其他恶意的。”小丸子怕忧民给当地地方政府增添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尽量向老婆婆说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婆婆听得一愣一愣的,知道站在面前牛高马大的男人是一个排长,又听说他只是在寻找失散一年多的妻子,老婆婆心中的怒气才一点一点地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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