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丑的见不得人吧?
马车里燃着暖香,说实话有些闷人,但季琰却是浑然不觉,反手扣上了手中的帐册看向流云,“刚才去哪儿?”
一脸吃瘪的模样,这可不是他认识的流云。
“出去拦了刚才那辆马车。”流云轻哼一声,“那马车就一车夫和一姑娘,不过那女的可真倔,我都向她道歉了还不接受,以为我会怕她似的”
季琰皱了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我原原本本的说一次。”
流云的性子太肆无忌惮,平日里闯了祸他都能压下,但也不能一直纵着流云,万一有一天他不在了呢?
季琰眸色沉沉,又有些疲惫得揉了揉眉心,听完流云带着主观色彩的叙述后,这才看向他道:“普通女子受了这等惊吓早就失了魂,她还能有理有据地反驳你,并且让你向她赔礼道歉,你觉得她是普通女子吗?”
“我也觉得她有些不同,可是”流云斟酌用辞,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季琰一眼,“少主,她是不是大有来头?”
“应该说时睿这个人很有来头,能得到他的名帖举荐来西洲府商会办事,看来这姑娘与时大人交情匪浅。”季琰抿了抿唇,他是知道时睿在京城是什么身份,如今被派往安县做县令也只是为了熬资历,这样的人早晚会调回京城任职,还是不要得罪得好。
季琰摇了摇头,“如今你不得罪也得罪了你脚程快去前面的镇上请个专治跌打损伤的大夫来,给那姑娘看看。”
若是这一路都要忍着疼到西洲府,连季琰都不敢想,万一伤势严重呢,落下了治不好的伤这误会还怎么能解得开?
“我”流云刚想拒绝,可接触到季琰暗沉的脸色,那到嘴的话语还是咽了下去,又想到那姑娘倔强的眼神,他终于还是点头妥协,“我去。”
“速去速回。”季琰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好流云没有一根筋拧到底,这孩子还算有救。
等着流云离开后,季琰又吩咐管事将车队的速度给降了下来,倒是有心想要等着那辆青帷马车上前,这也算也是变相的示好了。
愿意跟就跟,等着流云请回大夫后他再去赔个不是,那姑娘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他能满足的一定满足。
而老钱将马车重新给带回正轨后发现商队竟然没走多远还觉得有些蹊跷,叶茂在马车里听了老钱的话,沉吟道:“肯定不是流云的意思,多半是他身后的人。”
流云不过半大点的孩子,行事冲动又不计后果,恐怕没有人会将整个商队交到这样的孩子手中。
“应该是商队的主事。”老钱也跟着点头,又往马车里招呼了一声,“叶姑娘你先忍忍,到了下个城镇我就给你找大夫。”
“无妨。”叶茂靠坐在车壁上揉了揉发疼的腰,当时是很疼的,但应该不会骨折,骨折不是这种痛,但肌肉拉伤是必然,或许她只需要用点药酒揉揉,慢慢养养就能好。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叶茂正在昏昏欲睡之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她还有些意外,便听到车外响起一道清朗温润的嗓音,“姑娘可还安好,先前是流云多有得罪,季某人在这里向你陪个不是。”又将一旁噘嘴的流云给拉了过来,“知道姑娘受伤流云心中不安,特意去前面的镇上请了大夫回来,眼下让大夫给姑娘诊治一番可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姓季的已经做足了低姿态,道歉的道歉请大夫的请大夫,再说也过了一阵叶茂的气都消了。
虽然她是记仇的人,但也不是那种是非善恶不分的,流云这孩子是欠教训,她或许打他一顿就能解气,又不是要杀了他要他的命。
这样一想叶茂便撩了帘道:“大夫在何处,请他上马车来吧?”
她目光一扫,当先瞧见的便是那个立在人前的男子,他身形消瘦,长杆似的,偏偏有一张俊秀得过分脸庞,整个身体笼在宽大的氅衣中,若是她没看错这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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