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找她的自然是满大街的跑,秦素可不在意,这些人又哪里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毕竟离开的又不是他们的至亲,他们是不会了解那种刻如骨髓的痛。
“我不是这个意思素姨,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叶茂想了想才道:“我是回安县,若是您还没有去处那就跟我一道吧?”微微一顿后又问了一句,“要不要给您家里送个信?”
“送信就不用了,我跟你一道。”秦素又慢吞吞地转回了头,目光仿佛是在看着叶茂,思绪却飘散得很远。
今日午后她该是梦魇了,竟然梦到了鳞儿小的时候,那么小小的一个粉嫩的人儿窝在大红色的襁褓中,增开眼时就会对着她笑,她第一次感受到做母亲的感动和幸福,怀抱着这个孩子就像怀抱了整个世界。
可惜,可惜她陪着夫君阵前产子,又没有逃脱敌人的围困,最后还把孩子给弄丢了。
她好恨好悔啊!
那些来寻找女儿的人都说她的鳞儿死了,被马蹄给踏碎了,被野狼给分食了,总之到她手里的时候只有那破碎的襁褓和斑斑血迹。
那个时候秦素觉得自己都要疯了,她没命地哭喊拍打,甚至还咬下了她夫君肩膀的一块肉
至今他的肩膀还缺了一块,别人不知道,她却知道那是他还她的一块肉。
可他的肉怎么抵得过她的心头肉,那是她十月怀胎下生的女儿啊,谁也补偿不了!谁也代替不了!
秦素好悔,若是当年没有随夫出征,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的女儿仍然会健康地长大,长成
她的目光微移,慢慢地凝在了叶茂的脸上。
或许长得和这姑娘一样的好看。
叶茂有一双漂亮的凤眼,她的眼睛却是杏眼,但她的夫君却是一双单凤眼,鼻梁高挺五官精致,别说这样看着叶茂还真和他有几分相像呢!
秦素摇了摇头,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思绪在这几天都有些发散,不然她也不会在梦中又听到那战鼓雄雄,又看到销烟四起,她从梦中惊醒,赤着脚就跑了出来。
她要去找她的女儿,她的鳞儿一定在哪里等着她
“素姨您怎么了?”叶茂被秦素吓了一跳,怎么刚刚还好好的此刻却抱住双腿不停地打颤,唇角还不断地翕合着吐出两个字眼,“鳞儿”
鳞儿是谁?是素姨的孩子吗?
她难道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叶茂几乎是这样一想都心疼地快要落泪,怪不得素姨看起来如此悲伤和绝望,原来她失去了她最亲的孩子。
孩子对于母亲来说无疑是心头肉,那是情愿自己牺牲一切都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的,更不用说失去他。
叶茂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秦素,只能上前紧紧将她给抱住,将自己的温暖传递过去。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秦素才不抖了,她抬起一双朦胧的泪眼看向叶茂,恍惚中仿佛真得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可是她清楚地知道叶茂不是。
叶茂有父母还有弟弟,又怎么可能是她的鳞儿呢?
“好了,我没事了。”秦素轻轻推开了叶茂,其实她是不喜欢别人和她靠近的,可叶茂的亲近却并没有让她觉得反感,也许是这孩子初时对她展现出的善意让她心软了。
“您没事就好。”叶茂也松了一口气,她不习惯劝人哄人,若是素姨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或许是陪着她一同悲伤吧。
秦素看了叶茂一眼,不动声色地抹掉了眼角的泪痕,她刚才失态了,不过他们说她这是情绪爆发,大夫也说是一种病,在爆发的时候通常不可抑制,持续的时间也长,有时候几个时辰,有时候甚至要一两天。
可今天她情绪爆发的时候却只有叶茂陪着她,这才过了多久,一刻钟还是两刻钟?
秦素都有些吃惊于她的转变,当叶茂抱着她的时候,她的心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那些疼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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