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夕不免心中苦涩,眼睛有些酸胀,眼前有什么东西模糊起来。
陆宇琛又是一声冷哼,鄙夷的目光在忘夕的身上游走,“难道我不对你做些什么,林小姐这是觉得委屈了?”
说着身体真的朝着忘夕倾斜过来。
忘夕慌忙的摇头摆手,身体后退到沙发的一角,声音竟有一丝心虚,“我没有。”
陆宇琛双眸深邃,紧紧地盯着忘夕的眼睛,似乎是要将她看穿。
“最好是没有,因为即使有,我现在对你也没有兴趣。”他的目光在她苍白的小脸上瞥了一眼,“不过你刚才的反应,倒是让我认为,我对‘安分’一词的理解并没有哪里不对。”
没有兴趣是吗?
忘夕心里顿时一沉。
所以自己刚刚的猜测都是对的,这个男人往日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在他将自己逼入绝境的那一晚,自己就已经领教过他的无情了,可是为什么现在听到他这样说,自己的心还是会痛呢?
忘夕脸色更红,她感觉耳根都在发烫,羞耻之心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宇琛已经坐回去,双腿叠交靠坐在沙发里,顺手将一份文件扔到忘夕的面前。
“签了它,你就可以获得自由了,你不是说这里像个牢笼吗?这就是你逃出牢笼的钥匙。”
“这是什么?”忘夕可不认为陆宇琛会有这么的好心,她一边警惕的看着陆宇琛,一边拿起矮几上的文件翻开来看。
忘夕猛然站了起来,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愕,她将文件用力的摔到陆宇琛的身上,声音都在颤抖。
“陆宇琛,你休想,我不会签字,也不会再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
陆宇琛抬眸,上位者的倨傲高贵在他身上得到完美的体现,一双冷然的眸子紧紧盯在忘夕的身上,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低沉醇厚,带着醉人的诱惑。
“林小姐这结论下的未免太早了一些,我劝你还是要想清楚一些比较好。”
忘夕淡然的瞥了一眼陆宇琛,冷冷的说:“我不愿意,难道陆先生还要强迫我不成?”
陆宇琛自然听出她意有所指,看来他当初对她做的事,她到如今还耿耿于怀。
“林小姐真是好样的,不过,你还年轻,又有骨气,可是你也该为那些年老的人想一想,比如王姨,五十多岁的人了,又老无所依,真是可怜。”
忘夕知道这不过是陆宇琛想要让自己妥协的说辞,她不相信一个高高在上的成功男人,会真的容不下一个毫无背景的可怜老人。
所以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上当。
见她不动声色,陆宇琛又说:“你病了这么久,都不见金峰来看看你,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金峰?
“临近年关,‘暗香’那么忙,他自然没有时间分身,不过来与不来,心意和情分在就好。”
“的确是很忙,忙着如何收拾残局,好关门大吉呢。”陆宇琛淡淡的说。
忘夕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有所松动。
“是你做的?”
陆宇琛摆摆手,姿态优雅从容,“我可没那么好的心情对‘暗香’动手,这可都是你的功劳,我怎么好意思居功呢?”
他是一个厉害的猎人,轻易就能捏住她的软肋。
忘夕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双手牢牢抓住沙发的靠背,不是陆宇琛,那一定是姚书成,他容不下自己,如今,竟然连“暗香”都容不下了吗?那可是阿文的产业啊,是阿文的心血啊,他也不顾及了吗?
“是不是我签了这份文件,你就能帮我保住‘暗香’?”
陆宇琛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冷然的笑了起来。
“林忘夕,你是不是病傻了,还是你哪只眼睛看到协议上有这么写着了?当了我的情人,就让我帮你保住你上一任的产业,林忘夕,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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