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影以为今晚会彻夜难眠,毕竟对她而言,被关禁闭也是前所未有的一次经历。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她对于军营这样的地方,还是有些害怕。
这可能是平头百姓,对军权本能的畏惧。
但事实却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她窝在陆承言怀里,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醒了?”陆承言坐在床边,桌上是他们的早饭,“醒了就起来吃饭,然后……我带你去军营。”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许向影却明显察觉出其中的不安。
她朝他笑了笑,“你能亲自送我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与其被那些卫兵送去,许向影倒更愿意送她去禁闭室的是陆承言。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期待明日他来接她的那天。
陆承言冷峻的眉眼沁出一丝柔和,他揉了揉许向影的头发,“别担心,我会一直守在外面。”
两人用过早饭,陆承言直接带她去了军营。只是这一进去,他的眉头就深深皱了起来。
“怎么了?”许向影疑惑道。
“军营出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陆承言一边走,一边对许向影说,“这些人我从前并没有见过,现在不好说是谁的人。”
如果是父亲的手下那还好说,但如果是别的什么人……那他们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许向影。
陆承言顿住脚步,握紧许向影的手,“情况不对,先回去!”
话音刚落,就有人喊住了他们:“少帅,少帅夫人,我们在这恭候多时了。”
陆承言看向说话之人,这是父亲身边一个卫兵,他眉宇稍松,却并不放心把许向影交给他:“我突然想起来,来之前还未向父亲禀明。待我和影儿到父亲面前请安之后,再过来也不迟。”
说着,他抬步欲走。
“这恐怕不妥吧,大帅吩咐过,午时之前,许小姐必须进禁闭室。少帅,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不要为难我们。”卫兵低垂着头颅,十分恭敬地说道。
陆承言沉默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我可以送她进去,但我必须在外面守着。进出禁闭室的人和物,我都要仔细检查。”
“当然可以,这是您的权力。”卫兵道。
对方已经做出这样大的让步,许向影实在不好意思再磨蹭下去了。
她捏了捏陆承言的手:“承言,别为难他们了,有你陪着我,我实在想不到会出什么意外。”
“别这么说。”陆承言不赞同地瞪了她一眼,什么叫出意外,他绝对不会允许许向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一点事情!
许向影笑着认错,“好好好,当我没说!那我……走了。”
她缓缓放开陆承言的手。
那一刹那,她竟然油然而生出一种可以称之为不舍的情绪。明明只是一天的禁闭期而已,她却总觉得有些不安。
陆承言显然跟她一样不放心,“影儿,记住我会在外面守着你,别怕。”
“嗯。”
……
同一时间,许家。
许珊珊探出头,见她爹确实已经不在家里了,这才放心往厢房走去。
她停在一间厢房前,抬手敲了敲。
“进来。”男人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许珊珊推开门,好奇地看着趴在床上的陈志勇,“陈督查,你的伤好些了吗?”
陈志勇见是许珊珊,不好意思地侧了侧身,面上泛起一丝红晕,“好多了。”
军棍打在尴尬的位置,可不要被许大小姐看去了才好。
许珊珊却不以为意,“要是还疼的话,我去把我爹的金疮药拿过来,应该能派上用场。”
“不必麻烦了,”陈志勇连忙摆手,“昨日许会长已经给了我最好的药,敷上去之后,疼痛感已经减轻了很多。相信过两日便可痊愈。”
这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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