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阿忠端着凉酒和果汁来到了近前。     穆叔将托盘上的两杯果汁放到许向影和小蝶面前。     许向影看到自己面前的也是一杯果汁，不由得递给穆叔一个狐疑的眼神。     “小姐，凉酒虽然解暑，但因为是我们自己调配出来的，只知道对人体无害，但对小姐的病情会不会有影响却未可知。这里面加了薄荷和冰片两种中药，虽然都有清热解毒的功效，但小姐能否饮用，老奴不敢妄下断言。”穆叔认真地解释道。     许向影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穆叔说的很明白了，就是这凉酒不比黄酒，没有那么悠久的历史。黄酒对引用者有益无害，只要饮用不过量，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但凉酒就不一定了，倒不是说凉酒就会对人体有害，对普通人肯定是无害的，因为用的中药都非猛药，而且也没有混合之后会产生毒性的记载。     只是她现在身体不适，像这一类吃食酒水，都得小心谨慎一些。     许向影明白穆叔的苦心，自然不会责怪他，从善如流地拿起果汁喝了起来。     果汁是榨的西瓜汁，用井水灞凉之后拿出来，那股子凉爽能让人舒服地忘记炎热的天气。     许向影忍不住舒了口气，小蝶性子跳脱，西瓜汁刚一入口就惊叫出声，“太好喝了！穆叔，您这果汁也太好喝了吧？”     “呵呵，小蝶喜欢就好。”穆叔笑得慈祥，“这也是我和阿忠为今日宴会准备的一道饮品。西瓜清凉解暑，口味清甜，正是最适合夏天的瓜果。后院还有好些我放在了地窖里，特意买了冰盆用冰镇着，为此可是花了不少钱。”     许向影笑了起来，穆叔谈起自己的生意经可以说是侃侃而谈，关键是小蝶和林副官他们听得也津津有味。     冰确实不那么好得，但也不会贵到离谱的程度。富贵人家屋子里都备着冰盆，许向影记得她的卧室里也有，她自己一个人，不休息的时候也懒得用。     室内本就比外面凉快一些，加上大帅府有池塘有树木，自然要比闹市凉快许多。只要扇子扇得勤快一些，倒也不需要时时刻刻守着冰盆。     许向影想着又喝了一口西瓜汁，她看向穆叔，有心说话。只是她出行不方便带上墨水，毛笔也不方便沾墨，所以真要交谈，还真有些难度。     穆叔看出她有话想说，便让阿忠去准备墨宝。     “小姐这病……大夫究竟是如何说的？”穆叔担忧地看了眼许向影，侧过头询问小蝶。     林副官他们也看向了小蝶，这件事情陆承言不曾告诉过别人，所以他们也很好奇。     “大夫说，少夫人是心病，得慢慢开解。等心病去了，自然就可以开口说话。”小蝶说道。     “心病……”穆叔微微蹙眉，“要是老周头在的话，或许还真能给小姐看看。”     小蝶讶异道：“老周头是谁？他真能治好少夫人的病吗？”     穆叔摇了摇头道：“我不敢保证，但他的医术是我见过最好的。而且他向来喜欢研究疑难杂症，而且还和那些洋医生兴致相投，相互学习。”     “那还等什么啊！”小蝶惊喜地看向许向影，“穆叔，您快些让他过来给少夫人看病啊！”     穆叔闻言长叹一声，“可惜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他原来也是老爷的知己好友，后来杨家败落之后，他便离开了苏城。中间回来过一两次，和我聊过几句，就又失去了踪影。”     “啊？”小蝶失望地垂下了头。     许向影拍了拍她的手。     其实能不能说话并不那么重要，她可以用书写的方式代替语言交流，和别人的交流虽然有阻碍，但不是不能跨越的。     如果她病好之后还是不能言语，那她可以去找先生学一学手语，对了，还要让小蝶也学会，这样的话她能帮她将手语翻译过来。     因为聊到了令人忧愁的事情，酒馆里一时间气氛有些低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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