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溏心中,了不起的鱼正泡在昆仑山下的一处洞中寒潭里,挣扎翻滚。
丹药的效力猛烈,黑绍感觉身体中的血液如同沸水一般流淌在血管中,洗刷他的经脉,带来针扎般的刺痛感,灼烫的感觉从心口散开,一寸寸透进肉里。
原本的鳞片承受不住血脉的压力,一片一片脱落,散落在水面上,随波荡漾。
然而,肉眼可见的,新生的鳞片很快替补上来,盖住白嫩的皮肉,一层一层铺叠,从头至尾,甩出十丈之远。
这些鳞片与之前有所不同,墨绿的颜色更加的厚重,组成花纹更加的分明,尤其是头顶的部分,在那里,竟然形成了一道墨色的扭曲的花纹。
花纹由一分二,由二分四···,线条交织,反复再三,最后又汇成一道。
随着纹路的形成,潭水里慢慢没了动静,恢复平滑如镜的样子,上面有点点的血色盘旋,因为寒冷的缘故,久久不能散开。
而黑绍早已落入潭底,闭目沉眠,消化着剩余的药力。
洞外,李盛正搂着青蟹为黑绍护法,周围云雾缭绕,美景如画,与里面的血腥暴力完全不同。
“我们老大不会有事吧。”青蟹问道。
他听里面的动静,心中担忧不已。
“血脉激发不是小事,受苦是一定的,只要鱼崽子挺过这段煎熬,得到的好处多多。”李盛道,“以后你们老大可就一锅炖不下喽。”
黑绍血脉承继上古乌鳢,体型非现在的乌鱼可比,此次血脉激发后,黑绍本体该达百丈,何等威力不言自明。
“我们老大本来就一锅炖不下。”青蟹道,催促着李赟,“咱们进去看看吧。”
自从三天前,黑绍一口吞了丹药,被李赟甩进寒潭,洞内嚎叫震天,震荡不已,水声拍打连绵不绝,现在静了下来,这血脉激发之事该要完成了吧。
“在我面前不许这么惦记其他的男人,鱼崽子也不行。”李盛道,拽着别扭的青蟹往里走。
“无聊”青蟹道,趴在潭边观望,“鱼呢?”
“潭底呢,得睡两天,把体内的药力吸收,然后再将修为巩固。”李盛掐指算了算,“前前后后大概半个月吧。”
“这么长时间,你不是跟我们老大说就需要两天吗?”青蟹问。
半个月,等回去的时候,都该入冬了。
“我要是跟他得花半个月时间,鱼崽子肯定不答应,这叫善意的谎言。”李盛道,“你想啊,等鱼崽子修为上来,跟秃驴斗上一把,解决了杭州的事后,直接跟咱们去东海,一举两得,多痛快。”
“那白溏那边不会出事吧。”青蟹问。
时间不是问题,重要的是白溏。
“放心,放心,那么好的厨子怎么能让他落在和尚的手里。”李盛道,胸有成竹,十分肯定。
他早就拜托自己父亲算过了,白溏那边完全不用担心。
“你怎么知道没事?”青蟹问。
“年后咱们大婚的酒席还得拜托他来办呢,怎么能让他有事呢?”李盛道,“青青,开不开心?”
“大婚,我怎么不知道?”青蟹激动问,将对黑绍的担心抛到了一边。
“年后,我家九哥要跟敖云成亲,咱们就一起吧,还热闹。”李盛道,“青青,你聘礼都挑完了,不能反悔,成亲是早晚的事情,早成早安心啊。”
“你等等。”青蟹道,先按捺住自己的心情,“你家九哥要跟敖云成亲,敖云既然姓敖,他就是龙族了,我们老三金鲤也姓敖,他们什么关系?”
金鲤本名是敖乐,为南海龙王第九子,以前为了避免身份暴露给家里招致麻烦才一直以“金鲤”自称。
反正龙生九子,九子不同,他原形是金色鲤鱼,倒也说得过去的。
然而,四海龙族都姓‘敖’,不知道敖云是哪一海的了。
“还能什么关系,兄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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