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承认,那些至今还连接在他尸体之上的医用器械,确是起到很大作用。终归,若真要去测量他的尸体温度,缺少了这些设备,还是很困难的。现在可好,这样直观地显示在设备的液晶屏幕上,我们要做的仅仅是简单的计算。
所以,依靠这个,在结合他尸体僵硬的程度之后,柯摩斯就准确地推测出他死亡的时间。
“因此,只存在一种可能性,才会使麦浚的眼皮,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变得僵硬到闭不上的程度。”到了最后,柯摩斯作出了结论。
“是什么?”我迫不及待地问。
有时我真受不了柯摩斯这种喜欢吊人胃口的习惯,如同现在这样,我很想掐住他的脖子,逼他将话说完。
“猜猜看?”没曾想,他这时竟然还在吊人胃口。但是,随后他就发觉,所有人都盯着他看。可能他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所谓的可能性就是在死之前的一刹那,遭受很大惊吓,或是精神上的折磨,以致眼帘跟不上神经反应的速度,因此才无法合上眼。说难听点,这或许就是古代所谓的抱恨黄泉吧。”
“你是想说,麦浚特勤生前曾受到很大惊吓,因此才会睁开眼睛?”汪叔好像明白了柯摩斯的意思,似有所悟地说道。
“是的,否则,尸体的双眼是不会睁这么大的。”柯摩斯答道,又说道:“试想一下,若他真是自杀,又怎会过度惊吓呢?还有,各位别忘了,麦浚生前是一位身经百战的特勤战士。我无法想象,在这间病房里,除去凶手外,还有什么能将他吓成这副模样?另外,他只是由于死前一刹那的痛楚,而拉扯掉输液管,却没有拼命挣扎的迹象,也未大声求救。从这两点情况分析,他应该完全没想到这个凶手会向他下毒手。所以,才会在凶手忽然间行凶时,知道自己难逃一劫时,过度惊骇。”
“原来是这样。”经他这样一点,众人才终于茅塞顿开,特别是本来守在门外,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的麦浚的亲属,在听说麦浚竟然是被人害死的,并且还含恨而终,又激动了起来。
尤其是麦浚的母亲,本来白发人送别黑发人,就已经悲戚万分,如今又听见这种消息,整个人都崩溃了,只见她如发疯般号啕大哭着,冲到病房里面,连在她旁边的麦浚的父亲都拽不住他。
在冲入icu病房后,她径直跪于地上,朝汪叔与柯摩斯他们三拜九叩,痛哭流涕地说道:“我家小浚死的惨哟,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求你们,求你们”
见此情景,汪叔与柯摩斯赶快蹲下来,一人一边将麦浚的母亲给扶了起来,汪叔同时劝慰道:“阿姨,快起来,别跪地上这事你尽管放心,我们肯定会查明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的。”
同一时间,又使眼色暗示站在旁边的警察,让他接手扶好已痛哭地站立不稳的麦浚的母亲,并嘱咐道:“你带上死者亲属找地方休息休息。老人家上了年纪,还有小孩,都经不住折腾的”
乘着汪叔安顿麦浚亲属的空隙,我悄然对柯摩斯说道:“小斯,若麦浚含恨而终,有没有可能变为怨灵?”
“不会。”柯摩斯摇了摇头,说道:“尽管他生前遭受了很大惊吓,但我想也只是惊吓罢了,连怨念都没来得及产生,就被凶手害死了。若要死后化为怨灵,势必要在生前有强烈的怨念,否则,当时‘乌鸦’组织用秦菲做实验时,何须这么麻烦?若只要在一刹那的惊骇过度中被杀,就可以生成怨灵,别的不说,所有因意外事故丧生的人,大部分在死后都会化作怨灵了。那怨灵恐怕早已在世界各地泛滥成灾了。”
经柯摩斯这样一点,我自己都差点被自己的异想天开所逗笑。没错,怨灵的生成怎么会这么简单呢?否则,这样常年累月累积下来,怨灵的总数不要说超过人类,也许早已遍布于全球每个角落了。
既然如此,那下面的问题就很简单了,到底是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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