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就说,不管结果如何,那都是老天的报应。www.”卢所长平静地回复,似乎已经大悟了一般。
见此情景,章成整个人都崩溃了,发疯般地冲卢所长吼道:“卢博,你觉得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做梦!我明天就将这些都抖出去,到时我就等着你进来陪我,咱俩好好唠唠嗑。”
“若真是那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卢所长仍然平静地说:“终归,像我这样的人,不论遭受任何的惩罚,都不算过分。”
“你个王八行,行,行!”被卢所长这么一顶,章成气急败坏之下一时竟也说不出话,只有不断说“行”,之后如同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一般,来回在囚室中打转转。忽然间,他似乎想起什么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卢博啊卢博,你想洗心革面,做个好人,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醒醒吧,那是不可能的。”
说完,他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地看着卢所长说道:“你应该明白,即使我加入那狗屁组织,我顶多只算是被人教唆,最多就是被判个十年八年。可你呢,你可是重案犯,即便不被枪毙,也至少是无期徒刑。”
“哎,我好像听说,你有个宝贝儿子,还在念小学吧。嘿嘿,这么算,等老子过几年出去,他正好到了懵懂无知的年纪。到那时,你就好好在牢房里看我怎么教育你儿子吧,放心,我会尽一切努力将他送进来,让你们父子团聚!哈哈!”章成恶毒地说:“怎么样,你要不想你儿子像你一样,就赶紧放老子出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话,触及到卢所长的底线的同时,也为自己召来厄运。
“这之后,就跟柯神探所推理的一样,我花费数天时间,在楼顶反复试验杀死他的手段,随后就在今天晚上,瞅准时机下手了。”说完这一切,卢所长似乎解脱了一般,瘫坐于椅子上了。
卢所长说完之后,办公室就陷入一片长久的沉默,不管是狱警,刑警抑或是我与柯摩斯,我们都没有吱声。我不清楚他们在想什么,总之,我听说这些后,心中除去无以名状的愤懑外,还有种压抑到使我喘不过气来的苦闷。
尽管我明白,不论从任何角度讲,卢博都不能算是个好人,甚至比起一般的罪犯,他所犯的罪行更深更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可算作是他应得的报应,不值得同情。www.
但不知为什么,对这个事,我却有一种如鲠在喉般的难受,真的很想让时光倒流,阻碍这出悲剧的产生。
最终,汪叔率先打破了憋闷的气氛,带着沉痛的口吻对卢所长说道:“小卢,你是傻子么?这种事怎么不向我汇报?你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这些你可以跟我说啊!另外,章成那种恐吓,只是虚张声势罢了,明眼人都看得出,可你怎么偏偏就当真呢?还干出这种事?你哎,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老汪,你说得对,这些我都明白,我知道,他只是条疯狗而已。”卢所长无奈地说道:“但我不敢赌,真的不敢啊,即便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愿意它发生。你晓得的,我的儿子跟家人,是我的所有,特别是我那儿子,白纸一张,我真怕他学坏了。因此,所有针对我的家人的危险,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性,我也不能视若无睹。”
实际上,他的一番话,我们也能理解。人往往是这样的。用大道理劝人时,总说得有理有据,一旦事情落到自己头上,又有几个能保持镇定呢?
就拿在场的人来举例吧,尽管看上去是汪叔在训诫卢所长,但我没忘记,当时他得知因为一些客观上的原因,致使汪小研被牵连进跟“乌鸦”组织相关的事件中,他那种焦灼不安的情绪。
正当我陷入思考时,卢所长又说道:“但是,你们大可以不必担忧,就像我先前说的那样,我不愿再替‘乌鸦’组织卖命了,因此,我没有将这地方收押着他们的成员的事情,告诉他们。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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