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地指着子衿喊道:“长孙子衿,你欺人太甚,竟然半夜三更到府里来偷盗!”
“是吗?回我自己的家拿点东西而已!”子衿冷笑道,“如果你觉得委屈,那你可以告到父亲那里,或者官府,皇帝那里也行!”
子初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夜入兄弟的女眷内房,居心不良!”
子衿道:“你还承认我们是兄弟?”
子初语塞,他回身要取架上的宝剑,一把寒光四射的短剑顶在他的胸口
子衿惊退两步。
子衿冷冷一笑:“杀我灭口?你觉得能杀得了我?以前没害死我,以后做梦都不要想。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偷玉版?”
子初翻翻眼,不回答。
子衿道:“我来替你说:你利用卫尉卿一职之便,与步青云等人,沆瀣一气,行盗窃之事。宫内宫外偷盗成风,上至朝廷官员,下到宫女内侍,几乎人人偷窃。而你,是得便宜最大的那个人。”
子初争辩:“你胡说!”
“你先后从宫中带出器物八百余件,最多的时候一次带出五十多件,双兽白玉盏就是那次被带出宫的。南郑商人用他的一间铺子换了白玉盏,我说错了没有?”
子初说不出话。
“短短四个月时间,你增了六家铺子,醉花楼扩大近一倍的规模。子初,你的钱从哪里来?”
“你利欲熏心,欲壑难填,竟然偷出上书房镇宫之宝,想卖个好价钱。但是,它虽价值连城却无人敢买,你便想借步家的生意把它偷运出境。可惜,近段时间,城内戒严,步青云担不起偷盗国宝之重责,只好给你送了回来。”
子衿难以遏制内心的愤怒和鄙弃:“你明知道它一旦暴露,就是灭门灭族之大祸,你居然拿妻子儿女c父母兄弟甚至长孙一族的性命做赌注。子初,你还是人吗?”
子初恨恨道:“别说那么吓人,我不会让它暴露的,再说,就算出事,你养心别苑不也是长孙一族?你也跑不掉!“
“你就那么恨我,宁肯与我同归于尽?”子衿冷笑,“如果我先告发你呢,我会不会首告有功,借助皇帝的恩宠免此株连呢?”
子初呵呵一笑:“长孙子衿,我不信你能下此狠心。你免了株连,可是你的父亲呢?你会弃他不顾吗?”
子衿哼了一声:“是啊,你把准了我的脉才敢胆大妄为。不过,你记住,别把我的善良当懦弱!如果你做得太过分,别怪我不认识你!”
子衿站起来抱起锦缎大盒要走,子初拦住:“我也告诉你,我怀疑你私藏安王,如果我说得没错,安王就在养心别苑。”
子衿冷笑:“安王失踪之后,朝廷一直在寻找他。子初,朝廷寻找的是安王,不是钦犯。你居然擅自给皇子定罪,还诬告陷害,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子初自知失言,言语有些底气不足:“你带着它去哪儿?你要去告我吗?”
子衿鄙夷道:“告你不必要费这种事,悄悄送我们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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