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眼睛或许是满眼的漆黑,或许是满眼的血红,比看不见更可怕的是她的恐惧,看来。她并没有让你知道。”卫仵作每一句话都像是一个石头压在宝弟的身上。
这个女人隐藏的如此之深,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咫尺之处,竟然不知道她一直都是看不到的。
“莫心,太温柔了。”卫仵作眼里的柔情让人恶心。宝弟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的不快感。
“哼,温柔,你没看到她今日是如何对付那些人的,绝对与温柔挂不上边。”宝弟眼中一丝的残忍,看着莫心似乎有一种罪有应得的轮回感。
“我必须马上把她眼睛里的血放出来。”
“若是失败了呢。”
“我会是她的眼睛。”卫仵作信誓旦旦的似乎是有承诺的成分。
“呵呵。就凭你。”宝弟上下看着卫仵作浑身只有能自由活动的两只手,薄影夜这个人还真的是躲着下手,他用的就是卫仵作的这两只手,果真未伤的就只有这两只手。“你还不够资格。动手吧。”宝弟身上拿出了一颗带有奇异的淡淡的却是给人一种凝重的草药香味的药单。
喂进了莫心的口中。
“这个?”卫仵作精神一恍惚,这个味道。
“快点动手。”
“好。”事不宜迟。两个人一人将莫心的头固定在怀中,一个人细细的动着刀口。
“滴答滴答。”小半茶碗的血水流了出来。
“这也太多了吧。”宝弟很是不满的说道,放出了这么多血,可不得放干了。
一直以来,宝弟都大呼小叫,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开始质疑卫仵作。这在于大夫面前是大忌。若不是因为医治得人是莫心,他肯定一甩手就不干了。
“她什么时候能醒。”宝弟不时地探探莫心的脉搏。
“我还不至于失手放干她的血。我比你更小心。”卫仵作忍不住怼道。这个小孩子一会说莫心额坏话,一口一个姐姐,要不是看出他对于莫心真心的额关心,早就一针把他扎过去了。
还能容他在这里大呼小叫这么久。
“不要以为我没有证据,刚才你是不是不想停手。”卫仵作的脖子上忽的横上一把还沾着莫心的血的小刀。
“没,没有。”突然被人揭穿自己以为并没有被发现的秘密。卫仵作有些恍惚。自己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是看着血从莫心的身上引出来,觉得是那么的美,一时之间竟是不想停手,就这么想要一直看着她。一直到永远。
“医家果然都是嗜血的人种。”宝弟嘴角轻蔑的上扬,卫仵作似乎从这个少年老成的语言和神情之中看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你修得信口雌黄。我那是在为莫心医治。”没有证据的事情,谁都可以胡诌啊。
“那是最好。再有下次,我就用你的血十倍百倍的补偿。”
“哼。”
“吱嘎。”门开了,一个瘦干干的像是一个骷髅的满头华发的老人走了进来,若不是再饥荒年代,很难会看到如此额骨瘦如柴的老人。
而且,这卫仵作的府邸虽算不上是大富大贵,不过一般的富足还是有的,毕竟是卫仵作的手艺在外,这种事仵作别人又做不来,俸禄对于两个人的开销还是绰绰有余的。
至于把老头子饿成这个样子c
“小儿,这是跟谁说话呢。”老头拄着一根拐杖,整个身子摇摇晃晃。真真的像是枯藤之上的一根碎叶c随时都会落下来摔得粉碎。
挂在半树上已经被风干。只等着岁月的审判,随时变得粉身碎骨。
“爹,你怎么来后院了。”卫仵作赶忙蹒跚着将腿脚都在打颤的老父亲扶到椅子上。两个人光是看背影真的是有一种难兄难弟额赶脚,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里来逃难的呢。
薄影夜在卫仵作的腰上的那一脚,真的是不简单。不至于是个半身不遂,也是行动不便。提前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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