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昨夜老鬼叙述,觉得贾琏也很无辜。
按照时间推算,那时贾琏只有三岁,却失去了母亲的疼爱,被贾母这个杀母仇人养大,又有多少真心?
这种没有母亲教育疼爱的孩子,能够长大,没有黑化成为凶神恶煞,委实不易!
凤姐由此发觉,她的夫君贾琏似乎也并非一无是处。
且后世人都是十八岁成年立业,贾琏二十岁,从现在努力还不算晚。
看着一派纯良,随遇而安的夫君,席凤很是奇怪:贾赦这个继承人被撵去花园子偏安,不仅贾赦没意见,就连贾琏凤姐夫妻竟然也十分认同。
作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难道不是应该奋起抗争,夺回自己的权利地位吗?
像是席凤的父亲,在她祖父过后,哪怕祖母在世,席凤的叔叔们也搬出了祖屋,各自出去开门立户。
侧枝也分得了应有的家产。
属于祖上的族产,所有叔叔们每年可以共同享受三成的利润,余下七成都要留给嫡枝一脉,以保证嫡枝的社会地位,从而保证家族的长久不衰。
当然,嫡枝在侧枝遭遇困难的时候,义不容辞的施以援手。
同样,侧枝在嫡枝需要支持时候,也要毫无保留的贡献力量。
如今的贾府,却是主次不分,利益不明。无论嫡枝侧枝,都恨不得挖空库房,吃他个海晏河清。
席凤看着努力讨好自己的贾琏,心里一软,也回敬一块鹅掌:“二爷您也吃!”
贾琏张口接住,吃了,咧嘴笑得开心极了:“多谢奶奶!”
平儿见他们喂来喂去,自动消失了。
来到厨下,平儿开始犯愁,装碧米的坛子见底了。
午膳还勉强能熬一碗粥,晚膳却是没有了。
可是,奶奶似乎只爱喝粥,这可如何是好呢?
平儿蹩手蹩脚回到正房,却在门外靠着柱子守门喂鹦鹉,等候贾琏出来,好商议一下。
室内这边,凤姐一边跟贾琏互动,一边在心里回味刚刚了解的一切。
凤姐喜欢吃亏,席凤却不乐意。
凭什么要在自己家里受外人欺负?
席凤不能忍受。
贾母看时,第一条竟是要她给张氏磕头认罪。贾母眸中怒气升腾,昂着脑袋喊道:“我是张氏的婆婆,叫我给她磕头,我磕得,她只怕受不得!”
张大太太怒道:“当你留子去母,婆媳关系已经断绝。如今,我们姑奶奶是侯夫人,是外甥的母亲,是外孙孙的祖母,独独不是你的媳妇,你不配!”
张老太太这时止住了哭声:“如今我的女儿是债主,我们替她来收债,只叫你磕头,没要你抵命,已经是看在她的身份了,此事毋庸置喙,断无更改!”
贾母冷笑三声,最终瞪视张家人:“牌位呢?”
张老太太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玉牌,这是张氏出嫁的时候留给母亲的念想。玉牌正面是一株兰花,后面两个字儿:世兰。
张氏的闺名张世兰。
张家老太太端坐,将玉牌握在手里:“你三跪九叩,给我幺儿赔罪,我便放你一马!”
贾母面色铁青,牙关紧咬,颤颤巍巍三跪九叩。
张大太太再道:“第二条,大房正位,以保证琏儿的承袭资格,你怎么说?”
贾母怒道:“我从来没有剥夺琏儿的资格,他是我的嫡亲孙子,你们不要挑拨离间。”
张老太太轻蔑一笑:“你这意思大老爷不是你的嫡亲血脉?”
张大太太道:“既然无意剥夺,为何你要四处造摇,说什么天生戴玉的哥儿?你们贾府真是了不得,皇家也没个哥儿衔玉而生呢!”
张老太太哂笑:“这等谎言你也敢说,你怎么不得道飞天做神仙呢!”
贾母恼羞成怒:“谁撒谎?宝玉本来就是衔玉而生”
张老太太笑道:“婴儿嘴巴有多大?你孙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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