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 乾元帝却发了一场无名火。赶走了三位尚书,乾元帝把龙案掀翻了, 案卷茶盏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没眼色的东西。”
三位尚书闹个没趣儿,出了宫门齐齐摊手,话都不愿意说了,各自家去了, 都不知道陛下发什么疯。亏得先把人赶走了,不然, 三个人老天拔地还要跪地求饶, 那就是无妄之祸了。
贾琏听说了林姑父的遭遇, 回家跟凤姐念叨:“皇帝陛下似乎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尚书请示也是常情,竟把人骂出来, 好歹都是一品大员,今后还有面子?”
凤姐笑问:“宫中天天的抓人,听说是有些人居心叵测之人埋下的钉子,奸细, 还牵扯前朝余孽?”
贾琏蹙眉:“反正都关在诏狱,三叔离京, 还没仔细审问。你是说,陛下不举行冬猎是怕人行刺?”
凤姐淡笑:”这谁知道,或许吧。“
翌日, 朝廷明发谕旨, 取消了冬猎, 京都许多的勋贵人家大失所望。
熙郡王与北静王两个领侍卫大臣,正在宫中悄悄筛查侍卫的根底,宫中拔出一个又一个的钉子,错眼见抓出三十多来历诡异之人。
乾元帝只觉得这个皇宫快要变成漏风的筛子。哪里敢再次招收新侍卫,若是招来个居心叵测的,冷不丁给他一刀。
乾元帝有些委屈,他还不想死,还没真正君临天下呢!
凤姐听着贾琏叙述乾元帝的症状,着急大臣说几句话就满头虚汗,手指发抖,要不是病入膏肓,要不就是受了惊吓的惊弓之鸟。
凤姐觉得乾元帝病入膏肓不可能,因为太后娘娘与上皇手中都有回春丸,必定不会短缺乾元帝。
这就只剩下一个可能,这个儿皇帝吓傻了。
冬月初八,乾元帝叫大起。熙郡王通报了前段时间锦衣卫查获高利盘剥案件始末。亦即登闻鼓案件正是结案。
六部空缺良多,几乎不能正常运转,以至于熙郡王,北静王,南安王,西宁王都去六部挂职。
乾元帝说道:“六部官员出缺,内阁与吏部商议一下,拿出个章程。”
此言一出,两班文武心头火热。这次六部有八个三品以上的空缺。
兵部尚书,兵部侍郎,礼部侍郎,工部尚书,户部除开林姑父这个尚书出污泥而不染,其余烂透了。
正在此刻,上皇忽然驾临,双圣临朝。
乾元帝浑身冷汗涔涔。
满朝文武更是静若寒蝉,上皇的眼神实在太吓人了。
果然,上皇开口就指责吏部尚书,这次高利盘剥就有吏部的两位侍郎,下面的郎中更不用说,个个不干净。不是沾染了高利贷,就是收受贿赂。
上皇大声斥责,将一本上年京察的折子砸在吏部尚书脑门上:“个个都是优等,却个个都是蛀虫毒瘤。你这个尚书做得好!”
这次因为高利盘剥落马的官员,大多都是吏部尚书举荐,尤其是顾淑妃的三位兄长,分贝进入了吏部,礼部与兵部。
吏部尚书认罪,跪地求饶。
上皇怒气不息,叱骂他尸位素餐,瞎了狗眼,当场把他下了诏狱。
当日乾元帝抖索着下达圣旨,张舅舅调任吏部尚书,林姑父继续留任,水澈升兵部尚书,国子监祭酒,杜婉的父亲调任礼部尚书。
余下工部尚书有原本左侍郎兼任,刑部侍郎却是一位姓陈的官员,叫陈继洲,乃是陈德妃的族兄。
六部都换上上皇自以为稳妥之人之后,上皇乾元帝总算是心态安稳了。
冬月中旬,王松的人接到王子腾放飞的信鸽,王子腾顺利到达黑龙江漠河,并且顺利找到了顾家的金矿,矿上库存的黄金约莫十万两。审查得知,顾家开采金矿已经七十年。
大月朝立朝不过百年,之前还有三十年基本是流动朝廷,四处征战。
亦即,顾家曾经有过乱世争雄之心,即便没有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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