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要做个血河道场才成。你去柜上领五百银子,就说记在我账上,好好替你婆婆做一场法事。就在家庙让张道爷主持,他是你祖父的替身,你去了也不会冲撞,告诉你婆婆,她有孙子了,让你婆婆安心!”
贾母说话间暗暗咬牙,这个死鬼张氏,死了那些年,如今却来入梦惊吓她,难道也知道她娘家起复了?做鬼也昂首挺胸了?
贾母期初是不怕的,做人她都不怕,怕鬼作甚?
可是,这几日张氏夜夜吵嚷,她实在顶不住了,若不低头,只怕会被张氏的鬼魂闹得老命不保。
贾母也曾经想过要请人做法镇压张氏的鬼魂,却是这事儿不敢说出口。但凡被鬼魂纠缠必定有冤孽。她丢得起脸,元丫头丢不起,元春可是命定的贵人,不能叫张家人毁了她的前程!
贾琏凤姐夫妻们出了荣庆堂,面面相觑。凤姐想要说话,却被贾琏搀扶着走了:“回去再说吧!”
一时到家,贾琏却又沉默了。
凤姐不敢追问张家的事情,只能提起法事:“今日已经二十七了,元春明日入宫。我原准备明日去跟祖母请辞,去给婆婆上香跪经,不料祖母先开口,倒是正好。只可惜,我这些日子偷偷准备的东西,都送去皇觉寺,了悟大师答应亲自替母亲念经超度,如今怎么办?”
贾琏闻言心头一动:“皇觉寺了悟大师?”
皇觉寺是皇家寺院,主持了悟更是得到高僧。皇亲宗室一场法事也要千金。且那了悟高僧春秋已高,多半时间都在打坐修炼,等闲之人见不着。
凤姐却请了了悟替母亲超度,贾琏神识惊喜:“了悟大师可是不好请呢?花费不少银子吧?”
贾琏凤姐每个月只有五两银子。他母亲出身清贵人家,贾府下聘的银子早被贾赦花费了。嫁妆中最值钱的是一个二百亩的良田庄子,就在昌平。
如今被王氏统一掌管掌管,每年租息都给了贾赦,说是替他攒着,多少年了,他也没看见银子。以至于他想给母亲做道场却囊中羞涩。
凤姐嗔怪道:“二爷这话实在外道,婆婆可是相公的生身之母,我的亲婆婆,孩儿的嫡亲祖母。”
贾琏问听这话甚是动容,一下子抓住凤姐的手:“凤哥儿,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与孩子,我必定会让你过上体面风光的日子。”
贾琏说这话乃是张家告诉了他,贾母马上会替两房分家,二房会滕出荣禧堂。大房将会重新掌握荣府的权柄。
并且,贾母承诺会把中馈交给凤姐管理,今后不会再插手。
张家的外婆说话的时候,嘴角颤抖的说不下去。
祖母杀母,奇耻大辱却不能报仇,至少他不能明着报仇。
贾琏只觉得心头忍着一口老血。
虽然不能把祖母怎么样,但是,想让他再跟从前一样对贾母言听计从是不可能了。母亲的仇虽然不能报,但是,张家舅舅答应了会推荐贾琏去礼部做书吏,慢慢往上爬。
他今后会致力打击二房,把二房所有人踩在脚下。
他要让祖母悔不当初。
凤姐又道:“咱们准备的跟祖母所言有所差异,家庙对冉也在城外,可是与皇觉寺却是隔着几十里路呢!”
贾琏沉声道:“祖母既然说了要做血河道场,那就做吧。”
凤姐道:“做血河道场必须要嫡亲血脉在场主持,我做媳妇的不能代替。二爷又如何去张家跪经呢?祖母这话也是前后矛盾。”
贾琏离开了贾母,心肠也蓦地硬了,想着贾母的自做聪明,蓦地冷笑:“祖母主持中馈几十年,岂能如此错乱?不过是故意这般安排,阻止我去张家,她怕我见张家爱人,怕我跟张家和解!”
凤姐故作惊讶:“祖母为何这般呢?既然无心就不要说嘛,左不过已经十几年不联系了,何必这般?”
贾琏面色铁青:“没事,咱们去家庙,张家听说咱们做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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