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给两个孩子把了脉后,命人准备了药浴,两个孩子正泡着呢,高管家跟如燕便到了。高管家和老黑问了几句后,便劝他多少吃点东西,他哪还有这个心思,还是白大夫说他干等着帮不上忙他才勉强把面吃下去。
等他吃完情绪稍定,高管家便问:“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家的下人没跟着来?”
老黑这才想起家里那个妇人不见了,“那个贱人,肯定是她!”
“说不定她也出事了呢。”高管家劝道,转头又派了跟来的小厮去查查。
等到午后,小厮回来说有人看到那个妇人跟一个男人出了城门。
“哪个城门?”老黑握着拳问。
小厮战战兢兢地说完,老黑就想冲出去找人。高管家连忙拦下他,“白校尉,这大冬天的他们就算走了又能如何?眼下还是先顾着孩子吧。”
老黑还想出去,就见边上诊室的门开了,两个孩子半躺在床上已经醒了。他们显然还有点迷糊,不知道这是哪儿,待看到老黑后脸上惊慌的表情才淡了些。药铺的伙计和如燕各喂一个孩子喝了点米汤,他们饿急了,一碗米汤几口就喝了下去。喝完后,两人期待地看向老黑,发现老黑阴着沉,低头不敢开口。
“你们姨呢?”老黑耐着性子问。
两个孩子身子一颤,想哭又不敢哭,断断续续地说:“走了绑饿冷”
“这个毒妇!”老黑吼了一声,孩子被他这样一吓,又不敢说话了。
喝过药,白大夫替两人诊治了一番,建议让两人夜里在这儿住一晚,明天再带回家去。老黑急着要去追那妇人,程府又派人来帮忙,他便放心地把孩子交给了如燕。
如燕挺会看孩子,来程府前她就常帮着家里带弟弟妹妹,如今在程府有时也帮着照顾小少爷。肠子满月后,孙氏让如意专门去照顾他,又在府里挑了一个生养多的婆子给如意打下手,孙氏身边的活则交给了如愿和如燕,不过孙氏不太喜欢如愿,有什么事喜欢让如燕去做。如燕做着这些活,得了空还会帮着如意逗孩子,也让孙氏更加满意。
喂了老黑家的孩子喝了几次粥后,两个孩子便睡下了,如燕守在边上不敢睡熟。半夜如燕被他们的哭声惊醒,一开始是小声的呜咽,后来是大哭,如燕怕他们魇着,连忙把他们叫醒抱在怀里哄,折腾了许久两个孩子才重新睡着。
若是自家的弟弟妹妹,她怕是没有这个耐心,不过这个是校尉家的公子,她自然是小心侍候着。等到天亮,她早早在小炉子上给两个孩子煲上粥,又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四周有什么好吃的买来给少爷们加个餐,她老听秋初和春绿她们说外面的东西好吃,却一次也没来买过,升了一等丫头后倒是偶尔能从三小姐那儿分到些点心。
等黑校尉家的两个孩子喝下粥吃了药,黑校尉总算是来了。他比昨天看着更阴沉了,而且安置灾民忙活了三天,他来不及休息又遇上了儿子出事,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外面找了一整夜,他到底没能找到人,丧气地回到杏林堂,见两个儿子总算精神,心头的火气才消了一些。
其实那个妇人也不算太狠,跟她一起跑的人除了怂恿她偷主家的财物,还让她把两个孩子卖了。她总归是个妇人,卖孩子这样的事下不了手,最后只把他们绑起来关在屋内,她以为老黑第二天就会回来,哪能想到老黑在外面呆了三天。不过她的下场也没有太好,如高管家所说的,这大冷天的他们两个人又能走到哪去?外面还有赶往京城来的灾民。最终两人也落得被灾民抢夺一空的下场,当然这事老黑是无从知晓的。
“黑校尉,要不要用点粥?”如燕在边上小心问道。
老黑勉强点点头,靠在墙边站了一会儿,如燕见他有些不对,也不知是累了还是病了,他又实在生得黑,连个脸色也没法看。好在有大夫来为两个孩子把脉,如燕就朝这个面生的大夫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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