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之在家成过亲,还不止一次。
头一任妻子因为在怀孕期间白逸之流连青楼,生生气得小产亡故了。第二任妻子,是头一任妻子的表姐,嫁过来后总是他的姬妾争吵,白逸之觉得烦了便长住的城中书院内,旁人劝他,他也不听,反而对旁人说:
“她们一个两个因着我的虚名吵着闹着要嫁我,我原是这样的人,成亲后也断不会改。倒不如劝劝她们莫改了心智,竟想嫁一个失了天性的白逸之。”
在白逸之入京前,他的这任妻子原是想跟来的,他是连自己贴身小厮都嫌烦不让跟着的人,哪能让一个女人跟着,便没跟家里打招呼提前出了门。听说他的妻子在家如今也病着,还吵着说要和离。
这样一个男人,哪怕是将来功成名就,也断不是良配。再者,程家的女子性如烈火,换成她们,若是成亲后白逸之还不改风流习性,怕是病故的会是他。武香香见惯不改脾气的男子,且她如今也是这般,也难劝人收敛着,便只能暗中劝珠花几句。
她是个不会劝人的,说了好半天,珠花也没有抓到重点,却又为女神忽然的关心受宠若惊。武香香见说不动她,便想了另一个法子,把来参加宴会的其他公子介绍给珠花。
白逸之在京城没多久,便声名鹊起,与此同时,武香香府上的宴会来的也不再是武官为主,许多风流才子也借机上门。有美食美酒,还有佳人才子,武帼公府竟成了才子向往之地。武香香一向喜欢享受生活,有紫述打理着府中内务,府里的布置摆饰比起宫里都是不差的;府中的美人又有一些采自外邦,城中少见;府中的舞乐也是一绝,以前名声不显,也是武帼公请的都是一些武官的缘故。哪怕武官出去夸赞武帼公府上的宴会办得好,一些文人也是不屑的,也只有自己亲自来过,才知以前的那些诗会有多无趣。
冬去春来,饮宴的宾客从武官换成了才子,珠花也能跟他们谈笑风生。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个,她也传出了风流之名,孙氏没法子,只得拘她在府上不让她再去武帼公府了。其实珠花去的也不多,毕竟年节期间是府里最忙的时候,新年后徐木三年守孝期也到了,银花也快出嫁,府里有许多事都要准备起来。孙氏不让她去,她自然也不去了。她想那些个才子等大考之后也就风流不起来了,关于她的传言自然也就淡了。
去年一年,珠花的相亲都不顺利,她自己倒不急,就是怕孙氏急,不得不想些理由安慰,除了用京中小姐时兴晚婚的理由搪塞外,还想出了一个新的理由。
“娘,我看我的姻缘或许要等二姐出嫁才能动。你看,二姐不也是等大姐出嫁之后才跟徐木再遇后订亲的?所以你也不要太急,等我的缘分来了,你想挡也挡不住。”
“你快闭嘴吧。”
孙氏每次听珠花一脸滑头地说自己的亲事她就脑门疼,比她看到肠子又跟学堂的孩子打架时还疼。可是事后想想,好像也有点道理。她寺庙去的多了,人也迷信起来,再者珠花身上还有一出白衣和尚的事,说不定她的姻缘自有天定,她并不用着急。可是自己肚子里分出去的肉,她怎么能不急。
一日,娘仨聚在一起说起珠花的婚事,孙氏又有点上火。
“阿珠,你要是再嫁不出去,说不定会被指给平王。”
这一年珠花十六岁,平王已经二十岁了。他调任之后像被人遗忘了一般,也没有人再提起他的婚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纪王已经生了两个女儿。京中百姓隔几天也会好奇是哪家小姐将嫁给平王,当然也有提到珠花的,旁人似乎也想看看程府这位三小姐命够不够硬。但是珠花自小多病,很多人都觉得她若是跟平王订了亲怕是熬不过数月就去了。
珠花是不信这些的,闻言便笑道:“平王有什么不好,他没有身居要职,公务不忙来钱却不少。家里长辈虽在,但不是每日都碰得上的,且就算碰上了好好说话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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