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皖正踌躇犹豫着,巨大厚重的红木门像怪物的口一般,散发出一种奇怪的磁场,压抑到她喘不过来气。缓缓举起的手还未触及到门,那门自己缓缓开了。
门后,陆延乔刚洗完澡的样子,光着脚,腰间只系着一条纯白的浴巾,胸腹的肌肉紧实流畅,秋皖不自然地刻意挪开眼睛,压制心里的不平静。
陆延乔偏着头,一手还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一副慵懒又随意的样子。
他本来是要开门看看秋皖怎么还不过来,不想,她就站在门外。一看到她的时候眼神里好似燃起火花,明亮意外,但马上就被他浇灭,强烈地克制着,生怕身不由己就会打乱自己所有计划。
二人面无表情相互瞪了半晌后,陆延乔先笑了,笑得玩味不羁,“我还以为你不敢来。”
秋皖冷哼一声,双臂交叉抱在胸前,陆延乔知道这是一种不耐烦的姿态,不满地皱起眉,只听她声音不大不小,语气不冷不热开口,“什么事,这里说吧。”
陆延乔讨厌死她这个样子,拒自己于千里之外,满身防备,最重要的是,这样子的她好像永远都有把握,让他没办法以自己的方式威胁到她。
陆延乔不理会她,自顾自地转身,边走边说冷冷说,“我没有和人站着谈话的习惯,你要是就乐意在门口说,那一切免谈。”
秋皖被噎了下,无话。心里一想,自己也太过神经质了,还真怕他不成。确认走廊左右没有人后,进了房间,关上门。
陆延乔正随性地靠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双腿交叉,双脚任性地搭在茶几上。似乎很满意秋皖最终进房间这个结果,从她一进来,眼神就锁着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深长意味,秋皖无意间和他对视一眼,又立刻移开,到别人的地盘,稳妥点好,于是看起来像是没了底气。
秋皖坐在和陆延乔相对的小沙发上,身板笔直。而陆延乔眼神赤裸裸打量着她,看她长袖长裤的包裹的严实,看来还是对自己有防备,笑着摇摇头。在秋皖看来,这笑好像嘲笑一般。
死一般的静谧
“说吧”秋皖主动开口。
陆延乔见状,倒也不拐弯抹角了,坐起身子,向前逼近秋皖,换了表情和语气,满是威胁和算计,一字一顿,“记不记得我说过,‘秋皖,我等着看’?”
秋皖背后一凉,就明白过来,还来的终究要来,他果然还是不会放过自己。但也不知道他究竟会怎么做,强装镇静,不说一语。
“秋皖,说实话我放不下你,好话说尽你为什么不听?我真不想走到今天这一步的。”陆延乔语气柔和下来,好像又是要耐心劝说,不过秋皖依然不发话,像旁观者一样静静看着他,这让陆延乔很是恼火。
“那我直说了吧,离开他,或者,我让你们身败名裂。”
秋皖看着陆延乔终于是说出了重点,也是她一直在担忧的事情,垂眼,细细想着对策。不过陆延乔似乎看穿了这一点,不打算给她时间,步步紧逼。
“你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贵人多忘事,我可没忘啊。”秋皖猛地抬头,直勾勾看着他,要从他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陆延乔看这句话终于对秋皖有了作用,又回复吊儿郎当的样子,舒服地向后靠去,似不经意间,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况且那老头儿也对你念念不——”
“陆延乔!!”不出他所料,秋皖受不了提到这个话题,匆忙打断他的话语,他捕捉到了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察觉出她的紧张,怯懦,担心。嘴角邪魅带笑,计划顺利进行了第一步。
“那都是没有的事,陆延乔!!你听清楚,从来没有发生过,是你在污蔑!污蔑!你懂不懂!!”秋皖气急败坏地冲着陆延乔喊,而陆延乔只像在看小丑一样看着她,无动于衷。
秋皖自觉失态,调整下呼吸和心情,冷静了许多后,抱着赌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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