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呛了一口水,秋皖剧烈地咳嗽起来,这才回到了现实里。门外传来苏紫紧张关怀的声音,“秋皖姐,怎么了?”
“咳咳······没事,没事,不小心咳咳·····呛了水······咳咳······”
“要不我进去?”
“不用······不用·····没事······”
秋皖强忍着泪意,赶忙拒绝,苏紫也只好作罢。在浴室门口又站了一会儿,等确定里面没事了才走开。
门口黑影不见,秋皖才松了口气,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不想让任何人看出此刻的狼狈和慌乱,可她一个人,到底如何扛······
洗过澡后,头发还没干得彻底,秋皖只觉得闷得慌,走到阳台靠在栏杆吹风。可她不知道,她的举动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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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秋皖姐,我就说你洗完澡别出去,你偏不听,这不,发烧了······”晚上九点多,正打算睡觉的苏紫看见秋皖窝在被子里,表情不对劲,一摸才发现发烧了,惊得她立刻跳下床去找药。
起初秋皖还在推让拒绝,实在拗不过她才不情不愿喝下了药。苏紫又照看了一会儿秋皖,便被秋皖命令着上床睡觉了。
看着苏紫依然担忧的样子,秋皖也只是报以微笑,轻声安慰着,“没关系,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我很强的,你快睡吧。”
·······
当黑夜把一切都送入深眠,周遭静得能听见心跳。
秋皖这就听见了自己的心跳,轻手轻脚下床,怕吵醒苏紫,特意没有穿鞋,提在手里,轻声走出房间。
午夜十二点的走廊,幽静,昏暗,长长的,笔直的,直通向黑暗,像要一口一口把人吞掉。秋皖一步一步走得沉重,每走一步都在提醒自己,现在返回去还有机会,现在还可以后悔,但是······
她只能一步一步任由自己走入更深的泥淖,用一种不堪,去遮掩另一种不堪,她无可奈何。
门没有锁,秋皖轻轻一推便开了。看着屋子里的黑暗和静谧,她像是下了决心,做了决定一样,深呼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以后,她会不会后悔今晚,在西班牙多走的这几步,那只有以后才知道了。
关门,上锁,凭着下午的记忆摸索着走到床边,隐隐约约有一个人躺在那里,秋皖慢慢转到另一边,脱鞋,撩起被子躺了进去。
就像躺尸一般,仰面而睡,身体笔直,睁大眼睛看着黑暗,要把这黑暗看出什么花样。
一边听不到男人的呼吸声,但他一动不动,秋皖分辨不出他究竟是睡着还是醒着,但也不敢动,就这么僵持着。她什么时候这么怂了,秋皖无奈又苦涩地想着。
“真准时”
突然,一边男人低沉的声音传过来。
秋皖不动,静静等着下文。
然而一片静。
她以为没了后续,放松了全身,之前吃过的药药效早已经上来,撑不住昏昏沉沉想睡觉,不料旁边的男人突然一个翻身就压了上来。
秋皖顿时脑子一片空白,恍惚以为在做梦,但是身上沉沉的重量和男人鼻息沉重炽热的呼吸提醒她这不是梦境。
终于来了,她心里默默想。
陆延乔好像想故意激怒秋皖一样,粗暴地撕扯秋皖的衣服,“穿这么多,有用吗?”
秋皖不语,忍着沉默着。
指导他将要扯下最后一点遮蔽,秋皖就像无意中开口一样,“我发烧了”
陆延乔手上动作一顿,黑夜里秋皖看不清他的表情,半晌,只听他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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