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金泠西和曹广坪听见屋顶传来的巴掌声,立刻愕然而惊恐地抬头,大声呵斥。
见状,叶流年毫不迟疑地抱着顾兮音飞掠而去,也不管揭了人家皇后屋顶的瓦,还没有盖回去。
飞速疾驰,一路无言。
两人掠回慈宁宫,从敞开的窗户跳进去,叶流年一把将顾兮音塞进了床榻上,“好好躺着,等回去之后我们再仔细算账。”
顾兮音手忙脚乱地拽着被子,缩在床脚,“算什么账?”
“呵。”叶流年轻笑了一声,俯下身子来靠近顾兮音,趴在她耳边,煞有其事地说道,“今天的巴掌,还有昨天上个时空的吻。”
“”
一_一顾兮音:我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打定主意赶紧结束任务,回去算账,叶流年不等着顾兮音慢悠悠地单独想办法了。既然他们今晚已经发现了任务目标的把柄,那么按照他的计划,最迟明天就能结束这个任务。
于是,给顾兮音打好预防针的叶流年飞身离开了慈宁宫,带着一队锦衣卫在皇宫西角门处拦住了想要出宫的曹广坪。
“太傅大人,这是要回府?”叶流年摆出慕尘歌阴翳的笑容,扬声道。
曹广坪看着堵在自己面前的一众人马,面色阴沉地抬起头,沉声回答,“正是。”
叶流年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不知太傅大人今日来宫中所为何事?竟然留到夜半三更才离开。”
因为走得急,曹广坪的衣衫有些凌乱,但他却依然倨傲无比地解释道,“白日太子与小女偶然相遇,情投意合,陛下当场赐婚。本官回府后听闻此消息,特意入宫前来恭贺。谁曾想与太子殿下谈天说地,一时间便忘了时辰。”
“这样呀,”叶流年拉长了尾音,忽然发问,“那太傅大人可曾去过长春宫?皇后娘娘今夜遇刺,本都督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特来调查此事。”
“此事,臣不知。”曹广坪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道。
“不知?”叶流年轻笑一声,“本都督倒是觉得曹大人您很有嫌疑。”
闻言,曹广坪立刻激愤地上前几步,“请九千岁不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叶流年眯着眼睛,他方才被顾兮音气得满腔怒火,如今曹广坪还在往枪口上撞。
叶流年的嘴角浮起一丝丝的笑容,他突然就一脚踢在曹广坪的膝盖骨上,“那本督可要坐实这个罪名了。”
“来人,将曹大人压下去。”
“慕尘歌,你别太放肆了!”曹广坪瞬间吃痛难忍,直接瘫软在地,但他还是仰起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知道方才偷听的那人是你”
叶流年比了一个停的手势,然后他掀起衣袍蹲下身。
曹广坪以为自己方才的话起了效果,继续小声威胁道,“你放过我和皇后这一次,我便不揭发你并非阉人的事。”
当然,曹广坪打完一棒子还给了叶流年一颗甜枣,“日后太子登基,也必定会记得你这一份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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