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想要挽回,似想要拉住。
束九转回去抱起他:“喂,谢君欢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的?”
他现在不也是魂魄吗,怎么会痛苦,怎么会流血呢?
她六神无主。
谢君欢想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凭着那股执念紧紧地揪住她。
仿佛觉得抓住了她,鲜血染红的唇边竟露出了些许笑意。
可他的手却开始一点点的透明,虚化,直至手指如烟尘一样缓缓地消散。
束九更怕了,到底该怎么办,谁能来救救他啊?
她抓住他的手,仿佛那样就可以阻止他的消失。
“谢君欢,我要怎么样才能救你,怎样才能救你啊?你告诉我!”
可是没人回答。纵然她哭得再撕心裂肺,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也看不见他们,听不见他们,甚至轻松地从他们身边踏过。
对了,那个神棍,她不是很厉害吗!
束九想到,立刻大喊起来:“神棍你出来,你出来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但没有人回应她,也没有任何人出现。
周围的人忽然消失,四处变得白茫茫。远处的天际忽然飘来一团金光,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直到映在她面前,那是金色的“回去”两个字。
“回去?”束九轻轻念着,是啊,回去他就不是鬼魂了,他就能活了!可是她要怎么回去?
“我要怎么回去啊?”她冲着天空大喊。
空荡荡的只有回音。
那两个字也消失了,没有人会再帮她了。
她抱着谢君欢放声大哭:“你好起来,赶紧好起来,我就跟你回去啊!”
这话刚出口,倏忽一道白光闪烁,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将她一扯,她整个人便消失了。
束九睁开眼睛,觉得四肢轻飘飘的。
眼前迷迷蒙蒙的大约能看到插着翠竹的花瓶,绘着田园山水的立屏,还有一个光着头的人。
光头!明觉?
她猛地睁开大眼睛,眼前一切都清楚了,果然是明觉。
“明,明觉!”她强撑着想坐起来,却很是无力。
“施主,你醒了。”明觉睁开眼,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
“他呢,谢君欢呢?”束九的手撑了几次,依旧失败,只得强探起头,“他有没有事?”
明觉看她着实难受,只得以掌托了她背后,让她靠在迎枕上。
“谢施主无事。”明觉的目光向下。
束九随着他看去,这才看到,就在她身侧榻边上安然地趴着一人,眉头紧皱,唇角有未干的血迹,却不再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紧张了:“他为何还不醒?”
“耗费元气太多,需要休息。”明觉道。
束九这才醒省起来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你让他去找我,将我唤回来的吗?”
明觉不语,只是合十双手。
束九也不需要答案了,除了他还有谁。
“明觉,你骗我!”她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沙哑的音,带着怨望,“你明明可以迁魂引路,却跟我说你没办法让我回去!”
明觉这次不再沉默,反而盯住她:“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缘该来此,贫僧能将你唤回来,却没法将你送回去。”
“你也这么说,她也这么说,呵,真不知道我来这里能起什么作用?”束九嘲讽似的低低笑起来,垂下眼只盯着谢君欢。
算了,既然舍不得他,那就一世相陪好了。
她缓缓移动手,盖在他宽大的手背上,紧紧地贴在一起。
而门外,万籁俱寂中,献帝独自一人站在那里,顶着呼呼寒风,细碎的雨被风吹散,像雪沫一样飘在他头上身上。
明觉说过不能打扰,可他放心不下,若不在此等候,他这一夜也是睡不着的。
第二日一早,天晴。金光射破万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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