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想了,我就是觉得房里太热。”
“那奴婢让内务府的人拿点冰过来。”霜白开始撒娇并卖惨,“总之您得回去了,娘娘您看奴婢一直给您赶蚊子,被咬了满手都是包呢。”
他手伸出来,束九一看果然肿了一手包。她很过意不去:“你怎么不早说,快进去我给你涂点药。”
她刚站起来,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冷风吹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她下意识想回头,却看到身旁的霜白倒了下去,然后头上一阵疼,她的意识也渐渐模糊。
昏倒的最后一刻她视线里出现的是一团漆黑影子,模糊的恍惚是个人形。
谢君欢因为瞒着束九的事而心情烦躁,又有些心虚,所以不敢去见她,只能谎称有事处理在流星阁休息。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便让小楼子提着灯出去逛,走到御花园之时隐约听见异动,他多留了个心眼,朝着声音来源缓缓走过去。
那是一丛膝高的芍药,后头一株大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他就要过去一探究竟之时,身后传来一声喊:“陛下!”
他回头,见是沈绯雨,没有在意。再回身时,那树后面却什么都没有了,清晰得能看得见树后透出的灯影。
一时恍惚,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便没在意。转身对沈绯雨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那陛下又是为什么不休息?”沈绯雨笑容晏晏,灯光下散发着异样的魅力。
“朕只是随便走走。”谢君欢转头去看一株星光下的牡丹。
沈绯雨目光随着他望去,笑问:“这满园鲜花,陛下觉得哪一朵最好?”
谢君欢道:“牡丹。”
“天香国色,倒是不俗。臣妾也是最爱牡丹。”沈绯雨走近几步,“那陛下觉得这后宫佳丽,谁配当那朵国色天香的牡丹?”
谢君欢转头看她,淡淡道:“皇后。”
沈绯雨神色一黯,但很快又扬起笑脸,微有些怅然道:“可见陛下是爱极了皇后的。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当初沈府初见,你曾说过我是个沉稳人,你很欣赏我?”
当初谢君欢抬眸望天,星光里渐渐看到那时的自己。那个时候束九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那个时候他正需要沈新海帮助。
沈新海又以女女儿婚约作为条件,那时初见沈绯雨,确实觉得此女与一般闺阁女子不同,进退有度,不卑不亢,处事淡然不惊。他当时想,如果一定要娶个妻子,或许沈绯雨也可以。
反正妻子就是用来管理后宅,打理家务的。
他没想到后来他和束九会发生那么多事,他会这般离不开束九,又会接受她的思想。
如今再回头想,竟觉得当初的自己想法可笑了。
“当初之事,不提也罢。”谢君欢转身走,“朕要回宫休息了。”
沈绯雨追上去:“陛下,臣妾进宫还不久,方才不小心走迷了路,可否麻烦陛下送臣妾回宫?”
谢君欢看她一眼:“朕叫个人送你去吧。”
“可是这里没有旁人。”沈绯雨道。
谢君欢四下找,果然一个人都没见到。
他无奈,只能问:“你住哪儿?”
“合锦宫。”沈绯雨积极。
“走吧。”谢君欢自前开路。
到了合锦宫,沈绯雨又邀谢君欢留下喝杯茶。
谢君欢真觉有些渴,便饮了一杯。
放下杯子他便走,却走出不远后感觉头晕目眩,意识到不对时整个人已经倒了下去。
沈绯雨远远看着,道:“香橼,让人把陛下请进来。”
第二天早上,束九醒来便觉得浑身疼,尤其是手臂,好像被刀划了似的。可她撩起衣服一看,明明什么都没有,手臂光滑白皙。
她觉得奇怪:“霜白,为什么我觉得手好疼,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回答她的却不是霜白,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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