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于好心,让你多活几天。因为你的伙计已经得了伤寒,如果你还想活命,就离他远点。”
李肆看着怒气冲冲的赵建国,阴阳怪气地冷笑。赵建国一边奋力挣扎,一边破口大骂:“李肆,你小子这些年当下人惯了,所以想在鬼门关的路上当一回老爷,过一把官隐。”
“马上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了。”
李肆甩开手,转过脸,命令道。那两个手下再次撂倒赵建国,抽出腰间绳索,迅速地捆住他,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赵建国就这样被他们五花大绑,像头待宰的野猪一样被人抬进屋里。
屋里和屋外也没什么区别,房子的门窗早就被那些鬼子拆掉当柴火烧了。李肆冷眼瞟了一下赵建国,然后转头望着满天的雨幕,不禁陷入沉思。赵建国恶狠狠地瞪着那两个捆绑他的家伙,都它尔奄奄一息地躺在门外的泥地里。
夜色渐浓,军统设在长亭县的据点里,从屋檐落下的水滴密密麻麻,仿佛一道帘子挂着。刘占元气定神闲地站在房檐底下,盯着对面那个房间的窗户出神。
房间里人影重重,罗树林正在两个军统的监视之下,慢条斯理地脱去那套行头,露出瘦骨嶙峋的身躯。旁边不远处,一个硕大的澡盆平放在地。盆里的热水冒起一丝丝雾气,靠近澡盆旁边的矮凳上,放着毛巾,肥皂等洗浴用品,一个画满仕女肖像的屏风立在他面前。
军统们目光炯炯地盯着,罗树林刚脱到腰间就呆住了,他看了看那两个绷紧神经的年轻人,那两个家伙也面无表情地瞪着他,三个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他狡黠地笑道:“刘占元洗澡的时候,你们也是这样看着吗?”
其中一个家伙非常冷淡地答道:“我们站长根本不用热水洗澡,也从来不需要别人伺候。”
“哎呀,年轻人身体强壮,不洗热水澡也很正常。他在西北天寒地冻的时候,也是洗冷水吗?”
“当然,哪像你这样穷讲究!”
“哎呀,我老啦!等你们活到我这部年纪,就知道人老的滋味。
那两个家伙沉默不语,他们目不斜视地盯着罗树林曾经拍打过的腰间,那是他声称密码本所隐藏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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