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村长挨家挨户都相看过,楚家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莲生又不是楚清河的亲侄女,稍微花点银子,说不准也能促成这门亲事。
“楚哥你怎么能这么想?终身大事万万不可马虎,必须早点定下来才是、”
楚清河脸上隐隐露出几分恼意,陈山是个人精,否则也不能走街串巷赚那么多银钱,即便闭了口,不再提莲生的亲事。
薛素回屋后,便拿布巾挡住脸,翻找出镰刀竹筐等物,往河边走去。
刚迈出篱笆院儿,陈山的眼神直直扫过来,紧盯着女人轻轻摆动的腰臀,等到人走远了,才收回眼神。
安宁村虽然穷了些,但杨树跟柳树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漫山遍野不知长了多少,就算她砍了枝条,村里人也不会说些什么。
走到河岸边,薛素掏出镰刀,找了棵柳树,将柔嫩的枝条给砍下来,她砍树时动作十分小心,避免伤到了主干,等到柳枝装了半背篓之后,又如法炮制,弄了些杨树的枝干,背着沉甸甸的材料往回走。
眼下米酒还没有酿制好,但杨柳树的枝条却可以先处理一番,薛素将树枝放在碾子上,便跟耕地的老牛似的,勤勤恳恳地干着活儿。
楚清河缓步走进来,听到碾子的声音,略犹豫了片刻道:
“让我来吧。”
说着这人便直直往前一步,薛素正蹲在地上做活,楚清河又生的高大,这么一撞,直接便将她抱了个满怀,结实臂膀如同铁水浇筑的枷号,将薛素整个人都拢了进去,鼻前嗅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汗味儿,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薛素不由咬咬红唇,放下手里的碾子,试探着想要站起身。
哪曾想还没等薛素的膝头完全打直,腰眼处好像被人狠狠捶了下似的,她两腿发软,跌了下去。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裳,楚清河能够感受到怀里的女人有多娇小。
明明薛素也是偏瘦的身形,浑身没有二两肉,偏偏身上带着的那股桃木香格外不同,轻轻嗅闻便觉得一阵热意翻涌,浅淡香气中带着几分勾.人,也不知究竟是何香料。
自打从马背上摔下来,楚清河眼前除了黢黑再无他色,想要弄清楚什么物件儿,都只能用双手慢慢摸索。
此刻薛素直直往地上跌去,干枯双手按着她肩膀,力气用的略大了些,将人及时扶住。
她腰背处还是有些发疼,忍不住闷哼一声,杏眼里像是含着水儿。
缓了会薛素糊成一片的脑袋才略清醒几分,双手不断挣动,咬牙恨声道:
“姓楚的,你还不松手?这青天白日让人瞧见,我哪还有脸面做人?”
即使重活了一回,薛素好面子的秉性尤不能改,一双大眼儿急急往院外扫着,生怕村里的男女老少从楚家前面经过,只可惜她看得见未加遮掩的田垄,却瞧不见只有一墙之隔的陈家。
楚清河猛然挺直腰背,站起身,高大身躯遮挡一片暗影,眼看得到自由,薛素急急也顾不上将枝条碾碎,急急冲回自己房中,将门栓仔细插上,细瘦脊背紧贴门板,心慌意乱,脸上热度好半晌都未消褪。
怎么说楚清河也是她男人,这么惊慌失措从院里逃回来,那瞎子不会以为自己嫌弃他吧?
心底情绪平复之后,薛素脑海中又升起这个念头,精修细剪过的柳叶眉轻轻一扭,手搭在门栓上,将要开门,动作又顿了下。
楚清河是个好人不假,上辈子她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红杏出墙的恶事,他都没有作践自己,这样的夫君本就应该好生珍惜,她怎么心里一慌,便直接躲进屋了?
暗骂了自己几声,等面上飞红褪去后,薛素佯作无事缓步走出来,楚清河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先前放在碾子上的杨柳枝条全都磨成细粉,不必薛素再动手,直接装入砂锅中熬煮便是。
将木粉放入锅里,厨房灶台还烧着火,上头炖着白米粥,薛素掀开锅盖瞧了一眼,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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