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谭元清眼神一闪,心里倒觉得这村妇挺识趣的。
等到男人们在前院中叙完旧,天边刚刚擦黑,一家三口上了马车,楚清河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上,身上散着浓郁的酒气。
平日里紧绷的神经,因为酒水的后劲儿松懈不少,他一把搂住小媳妇的肩头,将人往怀里带。
想到莲生还在马车上,薛素心里觉得有些别扭,面上也挂不住,小手推搡着楚清河结实的胸膛,见这人没有丝毫反应,她咬牙切齿道:
“你还挺本事的,当着侄女的面都敢如此,可是因为见到了那位谭小姐,天雷勾动地火,才拿我当了替代品,以作慰藉?”
握住在眼前晃悠的细细指尖,他敏锐的察觉到女人心情不佳,含糊不清问道,“谁惹着你了?”
薛素将手抽回来,冷冷一笑,抚平了裙裾上的褶皱,端坐在软垫上,根本没有搭理楚清河的意思。
见叔叔婶婶吵架了,莲生不免有些心慌,偏偏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垂下脑袋,当作看不见这一幕。
马车一路回到了将军府,薛素都没消气。
楚清河丝毫没有意识到媳妇的怒火是因他而起,踉踉跄跄的跟在女人身后。
本来他左腿本来受过伤,动作应该不太顺畅才是,但薛素往后扫了一眼,发现那人虽然醉酒,却步伐稳健,比起清醒时还要强上几分,先前那副惨象不会是装出来的吧?
即使她只是个妇道人家,但联想到楚清河回泾阳的举动,也能猜到朝中形势不好,万一姓楚的腿伤痊愈之事被别人发现,恐怕会闹出乱子。
几步走到楚清河面前,薛素扶着他往房间走。
廊下还有几个丫鬟,看到这一幕,一个个眼中精光闪烁,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费尽全身力气,好不容易才将男人扶到了床边,伸手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还没等她喘口气,就看见一个叫彩珠的丫鬟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夫人,将军喝了酒,身上肯定出了不少汗,便让奴婢来伺候吧。”
活了两辈子,彩珠到底抱着什么心思,薛素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红唇勾起一丝冷笑,她道,“不必了,你出去吧,这有我照看就行了。”
丫鬟脸上写满了不甘,还想说些什么,但扫见夫人柳眉倒竖,明显露出怒意的模样,到了嗓子眼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悻悻的出了门。
屋里只剩下夫妻两个,楚清河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刚好薛素心里憋着气,伸手掐着他的脸皮,狠狠拧着。
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男人浑身都长满了腱子肉,好在面上还是跟普通人一模一样,即使被日头晒的有些糙黑,此刻也留下了明晃晃的指痕。
心虚的将手收了回来,薛素脱衣裳时,势必得靠近这人,他口鼻间散着浓浓酒气喷了她一脸,呛得她面颊发红,就跟着了火似的。
把巾子放在热水中浸湿,扭得半干才给楚清河擦身。
自打圆房之后,夫妻两个比起早些时候亲密不少,但她还是头一回凑近了看男人身上的伤疤。
仔细数了数,楚清河上身一共有十二道疤痕,其中三道在胸口,薛素都不敢想,要是伤口的位置再偏上分毫,眼前这人能否从战场上活着回来。
就算睡着了,堂堂辅国将军还保有一丝警醒,不过他已经对小媳妇身上的桃香极为熟悉,知道身边动来动去的是他的半身,自然不会做出任何不妥的举动。
好不容易将楚清河囫囵着擦洗一遍,薛素累的满身是汗。
说起来也奇了,自打她重生之后,身上便一直带着股香气,遇热或者累及的情况下,香味好像激发了一样,比起平时都要浓郁几分,明明上辈子没有这档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融入体内的那颗桃木珠所导致的。
两指下意识的捻.弄着左手腕上的红痣,薛素让春兰送了水进来,她用花皂仔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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