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就换了牌坊回来,午夜梦回的时候难道不会亏心吗?”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薛素堵在心里的那股邪火总算消散了,这老虔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如今撕破了杨家的脸皮,也算是扯平了,只要她们日后不再作死,她也懒得再跟这起子人牵扯不清。
夫妻二人从戏园子里走出去,薛素微微踮起脚尖,深吸了一口气,水润杏眼中满是笑意,这副模样比起沾着晨露的花瓣还要娇嫩,楚清河看的眸色越深,大掌握着纤细的皓腕,不动声色的宣示主权。
回到家门,她冲着秋菊吩咐几句,后者快步走到了明涟院,将方才戏园子里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小姑娘被杨家人气的吃不下睡不着,听到婶娘帮自己讨回了公道,她满脸欣喜,小嘴里溢出咯咯的笑声,笼罩在眉眼处的郁色也一扫而空。
看到小姐这副模样,秋菊放下了心,回到正院给主子说了一声,后者甭提有多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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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被戳破后,杨家人如同过街老鼠一般,灰溜溜的跑出了戏园子,脚步匆匆,很快便赶回了杨家。
临进门时,老太太还不甘心地回头瞪了一眼,恨不得将薛氏那个贱人剥皮拆骨,以解心头之恨。
大儿媳见婆婆脸色不好,赶忙去端了杯热茶,老太太刚喝了一口,便将茶汤给喷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道,“你作死!这是要烫死我吗?不孝的东西,整日里就想着谋害长辈,要是不听话,便滚出杨家。”
杨府虽然没有男丁,也不能袭爵,到底比寻常人家多了几分富贵,要是离开了此处,回到娘家也没有好日子过,还会带累了未出嫁的侄女,大哥大嫂怕是会生撕了她!
越想便越是心惊,大儿媳骇的脸色惨白,砰砰地给老太太磕头,半点也没吝惜力气,没过一会儿,青石板上便沾满了殷红的血迹,空气里也弥散着一股腥味儿。
看着屋里人战战兢兢的德行,杨老太太更是不耐,“别磕了,若是让别人看见了,怕会以为老婆子苛责儿媳,我杨家的妇人最是厚道,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心狠手辣的事情?”
鲜血如同蜿蜒的小蛇,从妇人肥厚的面颊上划过,这副看着既瘆人又诡异,偏偏老太太是个大胆的,不止不怕,老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
“好了,快下去包扎一下,伤口好全之前不准出门。”
听到这话,大儿媳呐呐点头,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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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昨日来府,将谭元清与顾玉琳之间的谋划原原本本的都给说了出来,楚清河对谭元清的心思无比了解,知道此女性情高傲,心思狠毒,做出来这档子事也不奇怪。
想到此,他心里说不出的膈应,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骑马直接去了谭家,熟门熟路地进了书房。
看到义兄过来,谭必行面上满是喜色,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问,“今个儿怎么有空过来?嫂子没跟你一块?”
楚清河摇了摇头,冲着谭正抱拳行礼,嗓音仿佛被砂纸磨过,十分粗哑又带着阵阵冷冽,“义父,谭元清三番四次算计我楚家,此事您管是不管?”
谭正虽然对薛素有些不满,但却十分看重楚清河,他皱着眉问道,“元清她怎么了?”
“先前我侄女误信他人,犯了点小错,但谭元清却找到了周振,让他登门毁去莲生的名声,小姑娘跟她无怨无仇,何必下这等狠手?”说到最后,男人已经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火气,近乎咆哮的开口。
“不可能,元清不是这种人,她心思是比普通女子多些,却不会有害人之心,莲生跟她都没有什么接触,何必做这等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身为兄长,谭必行对唯一的妹妹万分疼爱,忍不住出言反驳。
谭正眉头仍未舒展,接话道,“我同必行的想法一样,不认为元清会如此糊涂,清河莫不是受人挑唆,生出误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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