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多久,等到闫濯将金针拔下来时,她小腿又麻又胀,说不出的难受。
此刻楚清河缓缓睁开双目,他怀疑闫濯是在刻意折磨他,施针本不该如此疼痛,偏偏方才那些金针如同最锋利的尖刀,刺入他的血肉中不断翻搅,带来了无与伦比的痛楚,要不是他在战场上拼杀多年,受过许多次伤,恐怕会忍不住痛呼出声。
世间所有的男子都不愿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丢了颜面,楚清河也不例外,那股几欲将他逼疯的刺痛逐渐消退,让他不由吐出了一口浊气。
“侯爷,诊治期间不能泄露精气,最好与夫人分房而居,免得生出岔子。”闫濯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而后冲着夫妻两个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房中。
薛素脚步不稳的坐在了炕沿边上,伸手轻轻揉按着小腿。
见此情景,楚清河单膝跪在小妻子面前,宽厚手掌一把环住纤细的脚踝,将镶嵌东珠的绣鞋褪了下去,又取下罗袜,卷起亵裤。只见莹润的皮肤无一丝瑕疵,指甲也透着微微的粉,比他粗糙的手掌强出不知多少倍,黝黑与雪嫩相交织,对比明显的很。
男人掌心带着源源不断的热意,跟烧着了的火炭也没有什么差别,薛素下.身原本有些发麻,此刻渐渐缓了过来。
她想将小腿收回来,偏偏力气不足,挣动了几下都没有甩脱楚清河的钳制,忍不住斥了一句,“你这浑人,这是在作甚?方才闫大夫的嘱咐你是没听见吗?不近女色,须得分房而居……”
眼皮子抽动了下,男人对于小妻子的话充耳不闻,他好不容易才能光明正大的将素娘抱在怀里,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不分开,哪会同意这一点?
“咱们必须分房,在所有人眼中,你只是个普通的侍卫,白日里看护在主子身边,还算是合情合理,若是入了夜还进到主卧伺候,不出三日,我便会成为京城中出了名的荡妇,侯爷可怜可怜我,去厢房住着吧。”
女人每说一个字,楚清河的面色就难看一分,就算他失去了记忆,也知道闺名对于妇道人家而言,究竟有多重要,眼下他并非素娘的丈夫,而是个身份不明的“野男人”,万万不能肆意妄为。
眼见他面色越发阴沉,跟锅底也没有太大差别,薛素抿嘴直笑,食指挑起冒出胡茬儿的下颚,幽幽道,“侯爷暂且忍耐一二,再过几日,等事情办完了,便将你的身份大白于天下,如何?”
楚清河心底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压低了声音问,“你想做什么?”
薛素弯腰将掉在地上的罗袜捡起来,扔到男人手中,让他帮自己穿戴整齐,而后才缓缓道,“侯爷是在围场出事的,朝中的官员虽然不屑跟泾阳出身的泥腿子为伍,却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没有通天的本事制造骚乱,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当朝的五皇子。”
“五皇子?”浓黑剑眉紧紧皱起,楚清河重复了一遍。
“正是此人,按说朱斌也没什么本事,但他投了个好胎,托生在皇贵妃肚子里,生母极为受宠,一路爬到了高位,甚至能与皇后娘娘一争长短,子凭母贵,五皇子自然与其他的龙子凤孙不同,隐隐能与太子争锋,不过他大抵是得意忘形了,竟然与肖妃生出了苟且,生下来的九皇子并非圣人所出,而是他朱斌的……”
对于谭家,薛素只是厌恶,但对于五皇子,她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才能解心头之恨。
“就算九皇子的身份有问题,此事你也不能插手,皇家的脸面为重,一旦掺和进去,想要脱身就难了。”
边说着,楚清河边攥住女人纤细的手腕,面色无比严肃,他真怕素娘一时冲动,不止没将朱斌除去,自己反倒受了牵连。在他心里,世间的一切都比不上她的安危,五皇子再是该死,素娘手上也不该沾满鲜血。
“薛素,你记清楚了,我是你男人,就算天塌下来也该由我挡在前面,等我记忆恢复了,再对付五皇子,你就算不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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