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道,“闫大夫说的话,侯爷莫不是全都忘在脑后了?你的身体不能有任何闪失,若是敦伦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闫濯送来的人皮面具虽然不差,但贴在面上,看起来仍觉得古怪,以往瞧见那张脸,薛素还能觉得顺眼些,但现在却不同了。
男人的猿臂不住下滑,搂住了纤细的腰肢,反反复复地丈量着,即使隔着数层衣衫,依旧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
“闫大夫只说不能精气外泄,到底泄没泄,你还不清楚吗?”薄唇紧贴着耳廓,楚清河幽幽开口。
听到这么一句,女人面颊涨红,好似血桃一般,她一把将人推开,冷声开口,“许呈去了谭府,你去查查消息,看事情办的如何了。”
说罢,薛素翻身从软椅上下来,看都不看洒了一地的鱼食,快步往主卧的方向走。
*
谭府。
谭正身为户部尚书,身份本就不低,先前还将楚清河笼络在手,那人掌握着二十万大军,权势赫赫,即便出身不高,却是一把万分好用的刀刃。辅国侯坠崖身亡后,不少人以为谭家要走下坡路,岂料谭元清是个本事的,成了五皇子的正妃,也不差什么了。
满朝官员就算不卖谭正的面子,看在五皇子的份上,也得来此参加生辰宴。
为了避免冲撞女客失了规矩,男席与女席彻底分开,五皇子与谭元清坐在主位上,男人俊逸非凡,满身贵气,女人清丽如仙,眸光灿灿,这一对夫妻紧紧挨着,恍若神仙眷侣一般。
见女儿得偿所愿,谭夫人眼底的笑意几乎藏不住了,她端起酒杯,慢慢喝了一口,面颊透出极为康健的红润之色。
但好景不长,她突然觉得身子有些发痒。
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失礼,谭夫人银牙紧咬,并没有伸手抠挠,她眉头皱成一团,浑身也紧紧绷着,那副模样委实有些奇怪。
谭元清微微躬身,覆在母亲耳畔轻轻问了一句,“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坦,为何面色这般难看?”
谭夫人本以为忍上片刻,那股突如其来的痒意便会尽数消散,但事情远没有她预想的那般顺利,磨人的搔痒一开始只停留在皮肉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竟好似逐渐渗入到骨血之中,她嘴唇轻轻颤抖,答道:
“我身子痒的厉害,仿佛有千百只虫子钻进了衣裳里,十分难受。”
今日的寿宴是谭元清一手操办的,除了为谭家长脸之外,还有其他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随着陛下身体日益衰弱,将许多朝政交予太子,若是五皇子再不争的话,日后便没有争夺的机会了。此刻来到谭家的宾客,很有可能被拉拢到己方的阵营中,若是在他们面前丢了脸面,五皇子定会动怒。
“娘,您再忍忍,最多一个时辰,宴席便会结束……”
谭夫人何尝不知这场寿宴的重要性?她强忍住体内汹涌的痒意,缓缓点头,为了容光焕发,她在面上涂了厚厚一层脂粉,现下与豆大的汗珠儿混合在一起,汇成小股滚滚而落,面上红白交织,实在称不上体面。
她紧紧攥着帕子,因力道用的过大,手背上迸起条条青筋,眼底也露出几分狰狞之色。
众人心觉奇怪,纷纷将目光投注在谭夫人身上。见此情形,谭元清心里甭提有多着急了,犹豫着要不要将母亲送回房歇着,只是这样的话,寿宴必须提前结束,虎头蛇尾走了一遭,当真让人憋气的很。
谭家父子俩也注意到对面的状况,谭必行放下手中的酒盏,语带焦虑的道,“母亲的身体明显不太爽利,儿子先送她回房吧。”
谭正瞥了一眼坐在主位的俊美男子,暗暗叹息,“今日的寿宴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若你母亲提前离席,五皇子怕是不会痛快。”
“他的想法岂有母亲的身体重要?我看元清是鬼迷了心窍,非要嫁给五皇子,一旦卷入夺嫡之争,想要保全己身,更是难上加难。”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