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带着明显的惊异之色。
薛父不免有些尴尬,玲珑翡翠两个十分生嫩,年纪比素娘都大不了多少,将这样的女子收入房中,他心里得意之余,不免也有些臊得慌。
“赵湘兰满肚子坏水儿,还耽搁程哥儿读书,眼下她呆在郊外的庄子里,终于安生了不少。”薛父顾左右而言他,也不敢多提自己新得的美妾与女儿。
薛二叔喝了口茶,忍不住问,“程哥儿呢?他是不是也娶媳妇了,怎么没见着人?”
想起那个逆子,薛父眼带怒意,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恨声道,“那逆子被一个女人蒙了心,如今正住在城中的医馆里,也不读书了,只当个小小的学徒。”
二房的人听到这话,不由有些尴尬,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还是薛素打了个圆场,他们才松了口气。
薛奶奶到底年岁大了,一路车马劳顿,精神头儿也算不得好,薛素亲自将祖母扶到房中,让她好生歇息,这才折返堂屋。
李管家站在堂下,恭声禀报,“夫人,您跟侯爷离府的这段时日,并没有大事发生,倒是乌军师带着礼物上了门,但您先前有过交代,我们也不敢将礼物手下,便退了回去。”
“小姐跟乌军师的婚事已经退了,若是接触过密,难保不会生出什么流言蜚语,还是得注意着些。”薛素抬手轻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腹,说了这么多,她嘴里发干,赶忙端起小厨房送来的银耳汤,慢慢喝了两口。
刘飞云在府里照看那几株蔷薇花,因有人看着,她也不敢偷懒,时时刻刻都站在太阳底下,晒得面颊发黑,皮肤也比往日粗糙,伸手一摸,便跟砂纸一般,吓得她心惊胆颤,暗暗思索着对策。
先前侯府的主子都不在家,就算她想破脑袋,也无计可施。
如今千盼万盼,总算将人盼回来了,刘飞云满眼喜色,余光瞥了瞥正在盯着自己的粗使婆子,攥紧了手中的药粉。
人有三急,就是神仙也拦不住,今日不知是怎么回事,吴婆子肚子疼得厉害,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她前脚从茅房里走出来,后脚就翻涌着一阵绞痛,让她不得不回去方便。
见状,刘飞云低笑一声,凤眼里满是得意,她将剪刀随手扔在地上,飞快地跑回房,洗去一身粘腻的汗渍,涂脂抹粉打扮一番,这才走到了主卧中。
为了今日之事,她准备了两种药粉,一种是给吴婆子用的,只是普通的巴豆;另一种是给侯爷用的,是能使人血气翻涌的迷药。
也不知道薛素那贱人究竟使了何种手段,竟牢牢握住了侯爷的心,即使她怀了身孕,身体不便伺候,也没有纳妾蓄婢。
在心里将那善妒的女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刘飞云已经走到了主卧的耳房中,将药粉加进茶汤中,低着头,把茶水端进了屋。
楚清河奔波了一路,即使精力再好,此刻也困得厉害,他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醒来时不免有些口干,正好桌面上放了茶水,他也没觉出异样,穿鞋走到桌前,倒了碗茶汤仰头灌进了肚子里。
刘飞云一直躲在耳房中,倒是没有惊动了他。
毕竟那处本就有不少奴才出没,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无需在意。
休息过后,楚清河拿着一本兵书,坐在窗前看了起来,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比如身体越来越燥热,口中也越发干渴,心跳加快,即便不是大夫,他也知道此种症状不正常。
猛地站起身子,男人一个踉跄,好悬没栽倒在地。
在耳房偷听动静的刘飞云心中一喜,明白已经到时候了,她咬了咬唇,颊边浮起淡淡粉晕,几步走进屋里,扶着男人胳膊,娇柔道,“侯爷,您是不是发热了?奴婢扶您上床歇息。”
楚清河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但他依旧能分辨出来,站在面前的女人并非素娘。
黝黑双目中透着狂怒,他死死攥住女人的胳膊,直接将她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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