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个食盒走了回来。
红木食盒中除了熬得粘稠软糯的鸡丝粥以外,还有一碟酸萝卜,白生生的,透着浓浓的酸香气,开胃极了。
薛素不紧不慢的在房间中用饭,等到了辰时三刻,楚清河打了拳回来,吃了两盘蒸饺,这才带着小妻子坐上马车,直往军营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赵府中再一次爆发出争吵。
凌鸢手里拿着买粮的条目,眼眶下显出淡淡的青黑色,这是她这两天熬夜做账导致的,即使涂了厚厚一层脂粉,也不能完全遮住,反而似糊墙一般,让原本秀丽的面庞透着几分俗气。
此时女人气的浑身发抖,眼珠子里爬满血丝,恨恨道,“我当你那五百两银子花在哪儿了,原来都给了家外头的那个小娼妇!赵磊,你竟然养外室,你对得起我吗?”
边骂凌鸢边扑了上去,两手握拳,撕扯捶打着面前的男人。
赵磊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否则也不会瞒着正妻,在外养了个年轻生嫩的姑娘。要不是觉得凌鸢脾性泼辣,他早就将人接回来了,哪用得着每月耗费那么多银钱,还偷偷摸摸地与人私会?
一把将状似疯狂的妇人推开,赵磊骂骂咧咧:
“你嫁到赵家都也就两年,你算算你打杀了多少丫鬟了?还将人卖到窑.子里,像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妇人,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你要不是有个好叔叔,趁早给我滚!”
说完,赵磊转身往外走,伸手抚平了衣襟上的褶皱,眼底满是厌恶之色。
凌鸢恨不得好好教训那个狐狸精,但今日乃是军中的答谢宴,万不能生出差错,不然她日后还怎么在城中立足?
深吸一口气,等情绪平复后,凌鸢才带着丫鬟出了门子。
她跟赵磊分明是夫妻,却坐上了两辆马车,让人看了不由浮想联翩,却也不好在今日打听。
凌鸢前脚迈入营帐中,辅国侯夫妇后脚就到了。
看着即使怀孕依旧明艳照人的薛素,再看看扶着妻子手臂的男人,在场的夫人心里头都有些不是滋味儿,她们先前觉得薛氏不识大体,只凭着一副皮囊便牢牢把握住夫君的心,这种手段十分下作,完全上不得台面。
但此时发现他二人相敬如宾,完全不是一方讨好,一方倨傲。毕竟人的心意做不得假,辅国侯显然对薛氏爱到了骨子里,否则凭他的身份地位,又何须逢场作戏?
薛素并非眼瞎目盲之人,自然瞧清了众人的神情,但她也不在意,自顾自坐在了八仙椅上,冲着身畔的凌母笑了笑。
凌母回以一笑,心中对薛素的好感更浓,毕竟买粮的账目她看的一清二楚,那一万两银子里,只有十分之一是她拿出来的,剩下的大头都由楚夫人担着,用这些银两足足买下了六十车粮食,当真俭省的很。
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注意到凌鸢阴郁的目光,凌母不由皱了皱眉,只觉得这个侄女越发不像话了。
就算已经与赵府断了往来,在外人眼里,凌鸢依旧是凌家人,这一点永远都不能更改,要是不劝上一劝,恐怕会牵连了他们夫妻。
有不少武官并夫人一同走到了营帐中,很快便将位置坐满了。
楚清河身为主帅,突然站起身,手拿酒碗冲着女眷们敬了一杯,朗声道:
“大敌当前,多亏了诸位夫人倾囊相助,才解决了军中的隐患,等战事结束后,楚某会将捐银的条目送到京城,有太子对各位进行嘉奖。”
说罢,楚清河将碗里澄澈的酒水一饮而尽,一举一动委实豪气的很,不过他并没有多喝,免得匈奴突然攻打上门,无法防备。
薛素与凌母的账目早就递交上去了,凌鸢在女眷们的催促下,连夜做了假账,这会儿面上的笑容委实僵硬,指尖冰凉,硬着头皮将木匣送上前。
亲兵把匣子打开,将里面薄薄的纸张取出来,两手捧着放在桌案上。
薛素略略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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