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影想到过任墨会生气,可是他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就像是一只发了疯的野兽,听不到她的呼喊,看不到她的委屈。
只会用那些难听的话,一遍又一遍攻击她的自尊。
安若影含着泪看着埋在她胸口的男人,咬了咬自己的唇,松开,张嘴咬住男人的头皮。
嗯,满嘴的头发。
但却是她唯一能咬得到的地方。
男人吃痛地抬眸看向安若影,深邃的黑眸疯狂并未褪去。
安若影曲起膝盖往男人的那个地方踢去,任墨迅速往一旁侧过身子,避开了安若影的攻击。
“怎么,现在是想让你的丈夫断子绝孙,好让你有理由出轨找男人?”
任墨的嘴角扬着弧度,但安若影知道那绝对不是在笑。
获得自由的安若影爬起身子,坐在床上往后退了一些,被她咬着的下唇已经显得苍白。
安若影琥珀色的眼眸一半被水光占据,双膝跪在床上,扬手狠狠扇了男人一个巴掌,“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哭声,质问声,夹杂在一块儿。
脸上的疼痛让因为嫉妒而发了疯的男人,点点的理智缓慢返回大脑。
看着面前被他蹂躏的女人,衣衫不整,泪眼婆娑,心疼的情绪盖上怒火,密密麻麻的从一处扩散。
可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惯了的男人,终究是拉不下脸来。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明明就在几个小时以前,他们才吃了一顿味道难吃却无比愉快的早餐。
“吃饭。”安若影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任墨没回答话。
安若影继续解释了下去,“许窈她今天早上醒过来了,就是就是她谁也不记得了,就只记得沈誉骁。”
她停顿了又十几秒钟的时间,不想隐瞒的把话说了出来,“医生说沈誉骁是窈窈恢复记忆的关键,他答应我,只要我陪他,他就能多陪陪窈窈。”
“呵。”男人一声轻笑。
“陪?陪吃饭,陪看电影,下一步呢,是不是要陪睡觉?安若影,你什么时候不画画改行做三陪了?”
任墨并不想说这些话的。
他知道,每多一句带刺的言语,安若影的心就会痛上一分。
可是有的时候,言不由衷,嘴巴也不受理智的控制。
“我原来其实没有答应的。”她恹恹地嘟囔。
如果不是许窈的母亲,在她的面前声泪俱下的哭诉,就差跪在她面前给她磕头了。
如果不是沈誉骁答应自己,就是像和以前朋友一样的相处,不会有任何的逾矩,她也不会答应。
“我们就真的只是一起吃顿饭,像朋友一样的相处,什么都没有。你爱信不信吧。”
安若影知道,自己答应这件事情,一定是会被人诟病的。
可是她是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任墨的事情,这个男人,凭什么把她的自尊给践踏在脚底?
安若影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被撕裂的衣服,眸光黯淡,下床准备换一身新的。
“什么都没有?上次摩天轮才二十分钟就能亲上,这顿饭吃了多久,你让我怎么相信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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