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在法国怀着冉冉的那段时间有多艰难吗?能知道在医院差点难产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吗?
哀莫大于心死,她还能奢求什么?
容风什么都没再说,直接走了,甚至没说要搭把手。
空荡荡的小包间就剩下了两人。
昏暗的灯光下,沙发上的男人紧闭着眼,五官一动不动,像是一件完美英俊的人像雕塑,恬静又孤寂。
乔以沫身体不舒服,也没劲将他拖出去,看了一下房间,没找到一处能躺的地方,只有中央的沙发。
犹豫了片刻,她伸手将男人轻轻放倒,但沙发不大,根本不可能让他躺平,所以她只是让他上半身靠在沙发一端,双腿依旧折着,那样坐一夜也不至于难受,而且还能给她留点位置。
回去是不可能的了,持续的高烧已经让她身上难受到了极点,拿出手机给刘嫂发了个短信让她明早早点过去,她就着男人身边也躺了下来。
因为空间实在太小,躺了一会觉着不舒服,她又坐起来换了一下位置,将脑袋枕在了男人腿上,蜷着小半个身子躺着。
目光所及,头顶是男人的半张脸,她怔怔看了半晌,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抚,眼底掠过一丝留恋。
最后一晚了吧。
就让她再放纵一会吧,反正等他醒来,她也早走了。
迷迷糊糊睡着,半夜被冻醒不知道烧有没有退,只是感觉嗓子干哑的几乎张不开,鼻子也塞住了。
闷咳了两声,她无力的撑着身体起身钻进男人怀中,把外套脱下罩在两人身上,抱紧他几乎没有停顿的又沉沉入睡了。
……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是倏然睁开眼睛的。
酒吧包间是照不进光线的,根本看不出时间,男人漆黑幽深的眸子静静扫了一下面前堆积凌乱的酒瓶,感受到脑袋有些沉,眼睛顿时眯了起来,脸色阴沉的厉害。
不过几瓶酒,能让他喝的一点意识都没有?
该死的容风,竟然给他下药。
正要起身,余光这才扫见罩在身上的大衣鼓鼓囊囊的,他拧了拧眉,随手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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