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安的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猛的推开,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生嚎。
“我滴个乖乖呀,你们怎么都受伤了呀?哇,这可让我怎么办呐!”
“哎哟,我们茅山派的精英加砥柱啊,你怎么好好的把腿给伤了吗?你可知道你这条腿值多少钱啊!”
“哎哟哟,我的外甥呐,让你在小羽身边当个保镖,好好照顾她的安全,怎么这会儿连她保不住就算了,你自己还受了伤!”
“老天,那你怎么不把我这条老命也给折腾去了!你让我们茅山派可怎么生存下去呀……”
顾小羽听了这一长串咿咿呀呀的话,只觉得脑子里面好像住了一个戏子在里边哭唱,然后就是满脸听不懂戏文的懵样。
齐唐宇很是果断的闭上眼睛,一副装死的样子。
邱少嘉和周成安听了眼角直抽抽,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抖了两下。
唐常贵却像是唱上了瘾,明明眼角一滴泪水都没有,还时不时的用着身上的衣服擦拭。
“周警官,我们可都是良好市民,这怎么跟你出去走一趟,两个人都受伤了呢!”
周成安顿时一激灵,这才知道,原来这是奔着他来的。
只不过,这眼前道士打扮模样的人究竟想要些什么?
“实在对不住……”
“对不住能有什么用,如果对不住有用的话,那些犯罪的人,对着死者磕个头道个歉,是不是就可以抹杀他的犯罪行为?”
唐常贵这句话说得有些咄咄逼人,顾小羽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
周成安心里顿时来了脾气,本来廖诗云的案件照理说是应他所破,可最终少女经过讨论以后,居然将他在这起案件中所有的功劳也好,苦劳也罢,全部抹杀的干干净净。
本来对于他来说,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要破案就好。但是,没有功劳没有苦劳,他居然被罚了。
他被罚半年之内不得持枪跑任务,这半年内,他必须退居二线,做起文职。
这……这究竟是为什么?没人能告诉他原因。
“这位道长,你要是觉得不公平的话,大可以去警局闹。”随后转头对着顾小羽说,“顾小姐,我这边也还受着伤,就不与你多聊了,等下午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说着就带邱少嘉离开了病房。
与此同时,一直守在病房门口的红姑走了进来。
“啧啧啧,真没看出来,你这演技是越来越厉害了!”
齐唐宇霎时睁开眼睛,舅舅这番是有意而为?
只见唐常贵早就没了之前妇人般哭嚎的样子,老神在在的坐在了病房里的沙发上,然后对着病床上吊着的三只脚看去。
“你们伤哪不好,非得伤了腿,就算我有心想要把你们解救出去,恐怕也难喽!”
不等床上两个病号挣扎起身询问,红姑就好心的把现状说给他们俩听。
“我们来医院的时候发现你们这一层好像有不少便衣警察,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可能是监视你们两人的,当然也有可能只是监视顾小羽。具体为什么,大概你们心里也有数。”
顾小羽一听便觉得世界末日又一次来临了。
她就知道这次是把自己的脖子往刀口上送,之前自己闹出的轰动,虽说在社会上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动乱,但是这警局方面还是尤为关注的。
否则也不可能像齐唐宇说的始终有人跟着他们。
周成安和邱少嘉即便是被抹去了那段记忆,可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顾小羽能感觉到他们两人并没什么恶意,所以才会在昨天早晨那样坦然,其实也是变相的给自己找个小后盾。
纵使这个后盾可能没有多么显著的社会影响力,但是,能说服一个,就能说服十个舒服的十个,再由这十个去说服另外十个,这样累积叠加下来,有关于自己的一些传闻只会是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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