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凌沫雪轻轻浅笑,嘴角勾起的弧度显得很是妖魅,一道细细的柳叶眉稍稍扬起,饶有趣味地看着涣如,“说白溪是小偷,你们碧玉院可有证据?”
证据……
本来尹寒月的意思是抓了白溪过来,严刑逼供,白纸黑字的证据拿给南宫炀看让凌沫雪难堪的,如今却被拦在了这里,哪里有什么证据……
涣如一下子没了底气,支支吾吾地说道:“有……有人看见白溪去了碧玉院……偷了侧妃娘娘的嫁妆……”
“呵。”凌沫雪轻轻哼了一声,冰冷的语气几乎可以冻结一切,好看的杏眼此刻却眯成一条缝,一股子凌厉从眸中透出来,夹杂着冻人的碎冰。
“谁看见了?”凌沫雪双手抱胸,一副质问的样子,“自从嫁入皇子府,白溪几乎与我形影不离,唯一去过一次碧玉院也未曾进过屋子,别说路不熟,连什么嫁妆都不知道。”
这会儿被凌沫雪逼问,涣如也支支吾吾垂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总不能临时找个人去替吧。
涣如攥紧了拳头,咬着牙。
要说一个人想偷,不管有没有去过,不管知不知道什么嫁妆,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涣如心里是知道的,这件事儿纯属无中生有。
这会儿凌沫雪质问,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涨红了脸,呆呆地站在那里。
身后的一众家丁更是一脸懵逼,面面相觑。
“奴婢……奴婢只是奉了侧妃娘娘之命,前来抓人……”涣如说着,诚然不敢直视凌沫雪的双眼,情急之下只能把所有的事儿推给尹寒月。
凌沫雪想想觉得也是,毕竟涣如只是个奴婢,如果没有尹寒月的指示,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明目张胆来潇月阁抓人,还敢动手打白溪。
凌沫雪回过头,吩咐谦弦把白溪送回房,又转过头来看着涣如,说道:“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想要动我潇月阁的人,自己过来我潇月阁要。”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沉稳有力,足以让每个人都听见,包括涣如身后的家丁。
涣如也是受了命令,不得不这么做,为了不让涣如被尹寒月责怪,她特地说给所有人听,表示涣如已经尽力。
罪魁祸首,还是尹寒月。
涣如还是有点为难,这会儿带不了白溪回去,少不了又得被尹寒月骂一顿,踌躇道:“可是侧妃娘娘……”
“怎么?尹寒月的命令是命令,本妃的话便是耳旁风了?”
凌沫雪原本给人的印象是十分温婉的,此刻整张脸却绷了起来,眸中透着的冰冷叫人不敢靠近,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
一旁的人都吓得噤了声。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转移到她身上去。
一袭乳白色长裙淡雅得出尘,棕色的束腰上绣着金黄色的祥云图案,在裙摆勾起一抹鎏金,高贵典雅,又不显得过于霸道蛮横。
涣如本就心虚,被凌沫雪这么讲,更是吓得心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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