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有何吩咐?”那黑影的声音很是冷静,训练有素的他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整个脸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表情。
“帮我去查一下,最近是否有人靠近过云京新建的那个兵工厂。”
“是。”
那黑影应了一声,便又使了个轻功,转眼消失在树梢之上。
南宫炀出了皇宫,便回了府,本来今晚想好好陪一下凌沫雪的,结果饭还没吃完便被急召入宫。
于是回了大皇子府便匆匆往潇月阁赶去。
他刚走到主屋门口不远,便看见一个黑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那人魁梧伟岸,看得出来是个男人。
顿时怒火中烧的他,上前便想要擒住那人,谁知道那人反过来抓住他的手臂,两个人便交起手来,互不相让。
南宫炀抓住对方的手,对方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朝着他打过去,却赫然看见他的脸,顿时松了手,说道:“大皇子。”
这时南宫炀才看清楚那人的脸,是谦弦。
上次,他便看见谦弦在凌沫雪的屋子里,如今这一次来,这深更半夜的,谦弦又正好从她的屋子出来……
南宫炀这才不甘愿地放开对方的手,却偶然瞥见对方左手手腕处,刺着一朵妖冶的红色彼岸花。
“大皇子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谦弦便先回去了。”说着,也不管南宫炀答不答应,便走开了。
南宫炀望了一眼谦弦的背影,又瞅了一眼那屋子,便回了书房。
第二日,凌沫雪特意早起,梳妆打扮了一番,便上了步撵。
步撵一路走到皇城后宫,那时天才蒙蒙亮,后宫众妃才请完早安回了各宫,因此道上时不时会遇见几个嫔妃。
她们大多穿的花枝招展,眼中却满是藏不住的落寞。
生活在这萧墙之内,本就该学会忍受寂寞,何况现在这后宫,有个至高专宠的幕顺贵妃。
自从皇后仙逝,这后宫除了太后便是幕顺贵妃为尊,整个后宫几乎无人能敌,包括各皇子的皇妃,都得受她管制。
大概是因为这后宫长期只有幕顺贵妃一枝独秀,而又不乏年轻貌美的宫妃郁郁不得志,所以即使凌沫雪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走在这路上也没多少人会注意。
于是便顺利地到达了承明殿,一入殿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熏香。虽然香味已经刻意调的十分淡雅,但是熏久了还是会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她让宫女进去通报了一声,便走了进去。
彼时幕顺贵妃正坐在一张方桌前,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手里似乎还在捣鼓着什么,各种香味混杂在一起,混成一种怪异的味道。
凌沫雪凑过去,在贵妃的脚边上跪下,整个身子都伏在地上,轻声道:“拜见母妃娘娘。”
嗯?母妃?
本来正在专心致志地捣鼓自己的东西的幕顺贵妃,突然转过头来,看着趴在地上的凌沫雪。
方才来通报的宫女说是南宫炀的皇妃来了,如今唤这声母妃倒也不算错。
“来,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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