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白溪瞧见自家主子跪下来了,自然也不含糊,跟着便跪了下去。
万鹏兴无奈地看着凌沫雪,可这会儿他也没有办法,只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便走开了。
屋子里的烛光还亮着,箫赪之还在批阅奏折,似乎是感觉到万鹏兴进来了,便微微地抬了眼,瞧见万鹏兴似乎相对自己说什么的样子,便主动问道:“大皇妃回去了吗?”
万鹏兴弓着腰,摇头道:“还没有,此刻在外面跪着呢。”
“真是笑话。”箫赪之冷哼一声,随手提起朱笔,在面前的奏折上画了一道,轻哼道:“朕这每日政务繁忙,哪有空为了一个小小侍女去为她主持公道?当皇后是摆设吗?她若是喜欢跪,就叫她跪着好了。”
此刻箫赪之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怒意,看起来心情很是不好。万鹏兴立刻就闭上了嘴巴,静候在那里不敢说话。
箫赪之也不打算理会万鹏兴,便只是自顾自地继续批阅起奏折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箫赪之抬头时,天空已经浮白了,丝丝缕缕的晨曦透过白云往外射进来,打在脸上,有着丝丝暖意。
他伸了个懒腰,想着休息一会儿便可以上早朝了,抬头却见万鹏兴还站在门口,时不时地往屋外望去。
他问道:“大皇妃还在外面吗?”
本来想着,都已经天亮了,凌沫雪的身子本就瘦弱,想必早已支撑不住回去了吧。
可万鹏兴给他的回答是:“回皇上话,大皇妃还在外头跪着呢。”
这可跪了一个晚上了。
箫赪之有些吃惊,只是为了一个侍女,竟然能让她跪上一个晚上。要么这个侍女不是一般人,要么这个侍女背后,还有一层原因。
想到这里,箫赪之敛了敛眸子,摆手道:“也罢,就让她进来吧。”
万鹏兴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好一会儿,才看见白溪扶着凌沫雪,一点一点地挪进来。
其实与其说是白溪扶着凌沫雪,倒不如说这两个人是互相搀扶着的。
经过一夜的长跪,两个人的双腿早已发麻,脸色也苍白如纸。
凌沫雪进屋,瞧见箫赪之,还想着屈膝行礼,可膝盖一稍稍弯下去,整个人便支撑不住,干脆又朝着地上跪了下去。
箫赪之瞧见凌沫雪这个样子,皱了皱眉,上前去扶起凌沫雪,将她扶到一旁坐下。
此刻凌沫雪脸色惨白,唇瓣也毫无血色,淡淡地挤出一抹苦笑,声音弱得没有一丝力气:“皇上,沫雪失礼了。”
箫赪之皱眉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万鹏兴在一旁斟了茶,倒到旁边的茶盏里,递给凌沫雪,凌沫雪捧着热茶喝了几口,才慢慢感觉身子舒畅了一些。
白溪也跟着坐在一旁,喝着万鹏兴递过来的热茶。
“好些了吗?”
“嗯,谢皇上关心。”凌沫雪说着,脸上那抹浅笑显得有些惨兮兮的。此刻好不容易见到了箫赪之,凌沫雪自然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忙说道:“皇上,昨日沫雪的侍女被毒害的事儿,皇上也听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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