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珑等人回头看去,就看见那少爷脸色已经涨红,像是煮熟了的螃蟹一样,呼吸困难,手脚僵直。
不过是片刻功夫,就已经是眼歪鼻斜留涎水的可怕样子。
那位小姐也是个没主意的,哭到:“忠伯,怎么办,大哥的药早就吃光了。距离京城还有好几个时辰。大哥肯定熬不过去了,怎么办?”
“这位小姐,我家妹妹略通歧黄之术,如果你们实在是找不到人,不如就让我家妹妹试试看?”
那小姐一抬头,就看见红豆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再看苏玲珑的时候,就觉得苏玲珑明眸皓齿,虽然脸上稚气未脱,可也已经窥得仪容不俗。
再看林柱,生的膀阔腰圆,一脸憨厚。
说是兄妹三人,可隐隐却将那最小的女子拱卫其中。
忠伯此刻正焦头烂额,眼看着自己半路上发善心捎带的小丫头过来闹事,就更加的不耐烦了,恼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你当我家少爷是山野村夫,随便什么江湖郎中都有资格把脉问安吗?”
林柱瞬间怒了,正要分辨,就被苏玲珑拦住了,嗓音清脆的回应道:“如今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是眼睁睁的看着你家少爷去死呢,还是让我这个江湖郎中死马当成活马医!”
忠伯被苏玲珑一阵狂怼,气的胡子颤.抖,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反而是那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姐,站了出来,恳切的拉着苏玲珑的手:“这位姐姐,家兄,就拜托你了。”
苏玲珑点头,从袖笼中拿出银针,开始施针。
林柱和红豆分别站在她身边,帮她看着众人,不让任何人打扰到她。
忠伯和那位小姐也是明白人,主动的转过身去,并不看苏玲珑。
半个多时辰之后,苏玲珑满头大汗的跌坐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小姐……”红豆一时慌张,失了言,面红耳赤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位小姐大大方方的道:“你等主仆三人也不必伪装了。你们一上船,我就瞧出来了。鄙姓阮,名秀丽。这位是我哥哥,阮豫峰。不知道这位姐姐贵姓?”
“苏玲珑。”
阮秀丽下意识嘀咕道:“苏姓是大姓,能有如此容貌人品,加上医术高超者,也就大将军府才有了。”
阮豫峰此刻已经清醒,虚弱低声道:“原来是将门虎女,豫峰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苏小姐,还请苏小姐降罪。”
苏玲珑容色淡淡的道:“镇南王世子何必如此自谦,果真论起来,玲珑哪里当得起怠慢二字?”
阮秀丽拉着苏玲珑的手,嗔怪道:“哥哥,我和苏姐姐投缘得很,你那官场上的一套,就别在咱们这儿显摆了。方才若不是苏姐姐果断出手,你如今指不定是什么样子呢。”
阮豫峰被自己的亲妹子呛声,咳嗽了一声,掩饰了尴尬:“舍妹心直口快,让苏小姐见笑了。方才的救命之恩,豫峰没齿难忘。以后苏小姐在京城有任何危难的地方,豫峰当舍命相助。”
“不过是暂时压制住毒性罢了,谈不上救命。世子不必如此。”
苏玲珑一句话,让阮氏兄妹俩并忠伯都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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